他叹了口气,“但是你们一定要记住,只要你们出头了,那就必定会有人看你们不顺眼。
在做所有事之前,谨慎小心是最最必须的。
如果察觉风险太大,那宁愿不要去做,不要让自己的身体,成了那些小人的登天梯。
”
这真的是鲁厂长的肺腑之言了。
估计他在组建这个厂子的时候受到了很大的压力与严酷的对待。
想一想,他竟然是知青动用家里关系把他保下来的,也就是说当时点头的那些领导都没有办法,或者袖手旁观。
“那,鲁厂长,您知道当初是谁举报的您吗?”白清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您也知道,我做衣服还不错,在广城就成了出头鸟,差点儿出事。
等回到家里……指不定还会遇到什么呢。
我想,您的经历或许我可以借鉴,能够成为我的经验。
”
鲁厂长沉思片刻,伸手摸了摸兜。
陆向阳递上一包烟,鲁厂长苦笑着接过来,“嗨,大前门,不错。
”
什么不错啊,三毛多钱的烟可算不上什么好烟,但是看鲁厂长困窘的样子,陆向阳只是笑道:“我带着烟也就是为了一些应酬的,这包烟就送给鲁厂长吧。
”
“那怎么好意思,我抽一根就好。
”鲁厂长连忙推让。
“鲁厂长,”白清霖按住了他的手,“您看不出来吗?我们是想让您多说点儿经验呀。
”
鲁厂长又开始叹气,他点燃烟草,缓缓地吐出烟雾,“并不是所有领导都一心为民的,他们嘴里口口声声说为人民服务,其实……呵呵。
”
在尼古丁的缓和下,鲁厂长说出了自己当初的经历。
村办工厂并不会让人看好,上面会以占用农民种地时间为理由各种拒绝。
甚至还说出不能让农民一心向钱看,如果农民都去工厂赚钱了,那谁来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