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如愿地使靳竹怀冷下脸。
靳竹怀朝她看了一眼,眼神冷厉,混着些极其复杂的情绪,付皎触到她的视线,冷不防瑟缩一下,再不敢胡说八道了。
***
说是鉴宝会,其实就是变相的宴请,喊靳誉蓁过去无非是为了镇场子。
云满铁了心要在洮州发展,虽说各行各业都掺了一脚,但最心仪的还是藏品,趁着娱乐商场的劲头,她办了个鉴宝会。
靳誉蓁到场才发现,宴会上大多有头有脸的人,都来自京城。
这些人中,有的如云满一般不愿被京城的规矩牵制,有的则是在京城没有生存空间,所以选择带资来到洮州,挤压洮州人的生存空间。
云满拉着她说了半天话,最后指了指场子中央的一位老板,说道:“你一直想找年轻客户,今儿个赶上了,瞧那位,我八抬大轿请来的主角。
”
越过几层人群,靳誉蓁看向中央被围起来的年轻老板。
轻盈的长直发,简单的丝巾领结衬衫,塔夫绸长裤,垂敛目光,静望着展览区一串精妙的佛珠。
靳誉蓁从她身上看出淡淡的尸气。
“她是我家亲戚,”云满说:“在三思山修行。
”
听到修行两个字,靳誉蓁本能地感到亲切。
靳月澜也是居家修行的人,宅子里的小佛堂日日燃香。
“看来是大师啊。
”
就是修行修出岔子了,仙气没有,尸气倒很浓。
话说完,年轻的老板恰好转过头来,靳誉蓁看到她那双眼狭长不说,眼尾那道阴影几乎汇到眉尾,眼神亦有种死了三天的冷淡。
云满轻声说:“大师谈不上,她是个杂家,前一天背神曲,后一天诵佛经,有时候也读道法,什么都懂一点,什么都不精通,修的四不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