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脑后,只求摄政王的承诺作数……
明焰似是也不在意府中亲近之人的指正,又瞭了瞭门口方向。
堂上官员面面相觑,静默的落针可闻。
倒是明焰先发难:“皇兄怎不再往下审?难道是怕伤及亲信便有意避重就轻不成?”
看他挑衅,镜尘不以为然,他早知此事可周旋之地甚大,必要在堂上定成了铁案,嚣营众将才能确保无后顾之忧。
他向赵硕使了个眼色。
身旁赵硕即刻朗声传道:“带人证。
”
话音刚落,肖裕与嚣营众将悉数到场跪了一地,齐唤“王爷。
”
镜尘挑了挑眉峰,冷冷道:“你等可知罪吗?”
嚣营旧将中算是能言善辩的傅玉潭向前膝行了几步,叩首道:“王爷容禀。
”
他清了清喉咙:“当时,署州饥民成灾,饿殍遍野,流寇猖狂,凡是富户皆为之劫掠,房舍焚烧。
临近州县,皆逃难而去的灾民,自有耳闻。
我等虽早已退出了嚣营,却也曾为奕国江山稳固,抛洒热血,见流寇祸患百姓,实在心痛。
”
他说着也不由得悲从中来,稍稍稳了稳心绪才说。
“我等皆有此念,一拍即合。
”
镜尘眯着眸子,厉声问道:“可有人串连筹谋?可有人威逼利诱?”
傅玉潭连连叩首:“我等皆是想以一己之力为百姓抵挡匪寇,着实自不量力,可我等亦做好了有去无回的打算……”
他略一沉吟缓缓道出:“我等临行之前皆已与州丞大人请辞,交出了地方长使之权。
”
一旁肖裕闻言,看了看傅玉潭,又向上看了看王爷。
“如此便一目了然了,定是王爷筹谋。
嚣营众将来棋州之前已然请辞,便再不是擅离职守。
众人一腔孤勇,为国为民,何罪之有?哥哥更是在此事之中隐去了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