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引导出的再也不是提瓦特以太之中的水元素,而是由他的血构成的。
红色的刀,黑色的刃。
达达利亚需要接吻。
或者说,他需要进一步的皮肤相抵。
起初是他疼到发疯,所以去咬对方的肩膀,脖颈——后来是钟离主动去吻他。
疼痛的时候,流汗的时候,忍不住发出惨叫的时候——一个吻便能让达达利亚镇定下来。
先是接吻。
他们之间的吻总是过于青涩又过于熟练。
像是一个笑话讲了接近千回,他们之间的距离永远不会突破彼此的嘴唇。
很偶尔很偶尔,他们二人的鼻尖会抵到一起,化出小小的汗珠,像是透明的果实。
钟离睁开眼睛,金色的眼睛,映在空无一物的左眼里。
如萤火点亮深海。
可瞬间又被暗潮吞没了。
达达利亚伸出手臂。
再是拥抱。
仅仅是拥抱还是不够的。
钟离可以平息深渊的诅咒,却平息不了未知的恶意。
接吻到最后他们便拥抱在一起。
也仅仅是拥抱在一起。
达达利亚穿着衬衫,扣子解开,痛到发烧的胸膛贴紧对方的衬衫,手臂也渐渐勒紧对方的肩膀。
他在痛到发疯的时候会说——不,他什么都不会说。
达达利亚是战士,是利刃,是以一敌百的执行官,是骨子里骄傲且自尊的男人。
他不会恳求对方,亦不会怜悯自己。
疼痛是一种勋章,以拥抱缓解,已是软弱。
他不会顺从自己。
“——为什…、呃……”
唯一的一次,他这样问钟离。
么字因为疼痛而走了音,然后对方把自己抱得更紧一些——但无济于事。
血刃不受控制地凝结成型,从他的肩膀抽离出来——这一次他终于痛到失声,然后狠狠咬住自己的嘴唇,咬得发白,白成一个点,最后破开,红色的一滴。
钟离立刻去掰开他的牙齿,然后发现达达利亚痛到牙齿都在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