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来,一只骨节修长的手很轻地抓在她的腕骨上,长年练琴而导致的指腹茧触感粗粝,让方咛一下子想到了那天。
年轻男人轻声提醒道:这不是纯饮料,里面掺了酒精。
应该没有人听到。
可方咛的身体还是下意识地激灵了一下。
迅速缩回手,她继续低头吃,直至两腮被塞得鼓鼓囊囊。
其实已经吃不下了,可除了这样,方咛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忽略身边的男人。
她掩饰的动作并不高明,身边的年轻男人看着,眼低垂,最终站起身。
方咛下意识地呼吸一紧。
同桌的伯父问:去哪里啊雅学?
黎雅学:抽根烟。
伯父叹气,让他少抽烟,年纪还这么小,就有了烟瘾,这怎么行。
黎雅学淡淡嗯了声,可人依旧出去了。
他走后,方咛将餐盘往外一推。
不知道是不是吃多了,肚子有点不舒服,也或许是因为怀孕的缘故,这段时间她上洗手间的频率高了许多。
此时随身携带的宴会包发出震动的声响。
看了眼消息,是沈司渝发来的。
热闹的宴会厅里,新郎在现场,已经换下结婚礼服,穿上了便于社交走动的晚宴礼服,而新娘不在。
新娘本就要比新郎打扮得久一些,迟一点也正常,宾客们谁都没有在意。
方咛起身,穿过宴席,侍者见她要出去,立刻为她开了门。
正好碰上有人从外面进来,方咛潜意识侧身,想要让开,那人却问:你去哪儿?
她抬眼,是黎雅学。
她立刻又低了下去:去洗手间。
身体不舒服?黎雅学蹙眉,你没喝那杯酒吧?
顿了顿,他委婉地说: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喝酒。
方咛现在对黎雅学没什么耐心。
我没喝,我就是去趟洗手间,你快回去吧。
不然如果让黎雅博发现他们都不在,有些事她绝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眼前的女人真的瘦了很多,她骨架小,天生纤细,在黎雅学还是清瘦的少年时,她就已经比不过他的力气了。
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