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内心再鄙夷方咛的卑贱出身,也无法否认她漂亮到惹人怜惜。
黎柏华心情复杂。
有关于她和沈司渝做的那件蠢事,他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两个中看不中用的女人。
找女人合作,还不如他自己想办法对付黎雅博。
他的这个侄孙心太狠,在生意上更是冷血又阴险,曾经董事会里那几个明目张胆反对他的人,被逼跳楼的也不是没有,没了沈氏的外援,黎柏华不敢确定仅凭自己在董事会的那些势力,是否能把黎雅博彻底拉下马。
沈氏那边不知开出了什么条件与黎雅博求和,谈判的内容没有人知道,只知道谈判结束后,沈司渝的婚约便以最快的速度被公开了。
好在没有闹到媒体那里,两家都在文过饰非,采访时异口同声表示虽然没能跟对方结成亲家,但以后大家都还是生意上的好朋友。
黎雅博仿佛已经完全不介意这件事,如果这双腿不是他叫人硬生生用车轮子碾断的,恐怕就连黎柏华自己都要信了眼前这个笑得斯文又和善的男人是真心在关心长辈。
一家人坐在一张桌上,彼此寒暄,心思各异,嘴角上都挂着笑意。
唯独到现在还没有去大学报道的黎雅学是个异类。
好动活泼的小少爷长大了,更英俊了,也更不爱笑了,微撇的嘴角显出几分真实的厌倦和不耐。
桌上的气氛还算和睦,酒席过半,从别桌来了位和黎氏有过生意来往的港商。
一一敬过酒后,港商热情地邀请黎董去他们那桌赏赏脸。
生意场上你来我往,黎雅博是商人,不可避免应酬。
我马上回来,有什么需要就叫侍应生,保镖在外面守着。
低声对方咛嘱咐了一句,黎雅博举起酒杯随港商暂时离桌。
他离桌后,方咛也没有因此松一口气。
因为黎雅学还在。
她始终将视线锁定在面前的餐盘中。
天知道这是自怀孕以后,她吃的最认真、最目不斜视的一顿。
侍者又端上来新的饮品,吃得太多,刚好需要润润嗓子,方咛拿起杯子。
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