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若非四阿哥出面解围,太子不但把曹寅和李煦都得罪狠了,还会惹皇上不悦。
太子不以为然:“两个奴才而已,爷不放在心上。
”
孔郭岱还要再劝,被陈廷敬扯了下袖子,心中叹息一声,告辞离开。
“二哥,今日朝堂之上确实凶险。
”曹寅和李煦是奴才,不足为虑,但皇上的脸都青了。
所有人都觉得太子蠢,四阿哥却认为太子仁义又孝顺。
只不过参奏曹寅和李煦的方法太直接,让皇上都有些下不来台。
“我自然知道凶险,可错了就是错了,不能因为主意是主子出的,就不追究奴才办事的过错。
”
太子也有自己的一番道理:“若助长此风,将来底下的奴才们全都阳奉阴违,朝廷岂不乱了套。
”
“曹寅和李煦是什么人,不用提醒我也知道他们的情况。
”太子看向四阿哥,“所以我更要计较,免得汗阿玛被他二人连累背上骂名。
”
越说声音越低,说到最后很有一种托孤的意思:“老四,我不想再做提线的木偶了,我想做个孤臣,助汗阿玛整顿吏治。
你好好做你的皇子,以后全靠你了。
”
做了十几年的好儿子、好学生,太子厌倦了。
他想做点不一样的,却始终找不到方向。
就在刚刚,他参奏曹寅和李煦的时候,心中涌起了畅快的感觉。
四阿哥垂下眼睫,站直身体,朝太子轻轻一揖,转身离开。
就在朝堂上风起云涌的时候,雾隐山田庄这边的玉米已经全部收获,并且放在场院里晾晒了。
左庄头正招呼人准备手搓玉米粒,被姜舒月叫停:“这两天大家辛苦了,都回家休息吧。
”
众人面面相觑:“东家,不用搓粒吗?”
佃户们并不知道田庄的人头钱是怎么免的,但猜到东家肯定是找了关系使了银子,心里感激得不行。
有机会给东家干活谁也不惜力,恨不得今天掰完玉米,明天就把玉米粒搓完。
左庄头怕东家年纪小,不懂规矩,忙解释:“玉米不搓粒,城里的粮店不收。
”
玉米难吃,城里的粮店很少有收。
即便有收,价格也比小麦低很多。
但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