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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养太子妃 第1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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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失颜面,便收了起来。

     不过叫她奇怪的是,昨夜睡到半夜,她忽然觉得格外热,好似热得都出了层薄汗。

     是喝了酒的缘故,才半夜发热? 她也没细想,披了件外衫起床,经过长案时,视线无意扫过那幅仍摊开的画。

     清晨和煦柔和的光线洒在画卷之上,昨夜想不通的事,突然就通了。

     她知道这画少了什么了! 少了裴琏。

     他画了那日宴上的所有人,唯独没画他自己。

     是忘了吗,还是……故意的? 这疑惑萦绕在心头一整日,就在明婳纠结着要不要去问问裴琏,一入夜,他先寻了过来。

     眼看着他轻车熟路走向橱柜,拿出枕头被褥,明婳满脸疑惑:“你这是做什么?” 裴琏:“铺床。

    ” 明婳讶然:“你今夜还住这?” “今早与祖父祖母一道用膳时,祖母特地叫孤多陪陪你。

    ” 裴琏回头看她:“想来昨夜同寝之事,他们已听说了。

    ” 似是猜到明婳会反驳,他道:“尊长们一片关怀,孤不忍辜负。

    你若不愿,尽可去与他们陈明。

    ” 他这摆明就是仗着祖父祖母,狐假虎威嘛! 再看男人铺榻的利落动作,明婳胸口上下起伏一阵,终是长长吐了口气。

     算了,既然他放着主屋舒服的拔步床不睡,非得来睡这又窄又硬的长榻,那她也不拦着他自讨苦吃。

     “你睡榻就老老实实睡榻,若叫我发现你越线,哼,你等着瞧!” 裴琏铺床的动作顿了顿,少倾,似是而非地“嗯”了声。

     被他这么一打岔,明婳也忘了问他那幅画的事,只放下床帘,保证与外隔绝,不漏出一条缝,这才安心地躺下。

     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有些事就不能开口子,一旦开了口子,那便是拦也拦不住。

     比如同屋共寝这事,明婳一开始只想着让裴琏住个两三晚应付应付长辈得了,未曾想在那之后,他夜夜都来她屋里。

     弄得明婳都很是纳闷,放着那么好的主屋不住,非得来她的小厢房睡榻,这不是纯纯没苦硬吃么。

     直到有一日晨起,采月给她梳妆,忽的惊讶咦了声:“中秋已过,如何还有蚊虫?” 明婳奇怪:“为何这样说?” 采月指着她脖侧:“娘子这儿被虫咬了,也没察觉么?” 明婳扭过身子照向黄澄澄的铜镜,果真瞧见一抹小小的红痕。

     她微诧,“什么时候咬的,我都不知道,不痛也不痒的。

    ” 采月柔声宽慰,“娘子莫担心,待会儿奴婢给您换套被褥,再熏些驱虫香,保管再不会有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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