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中的巴掌却没落下,倒是额头落下一抹浅浅的温热,蜻蜓点水般。
明婳惊愕睁眼,便见面前男人淡声道:“打完了。
”
明婳:“你又耍赖!”
裴琏神色澹然:“你也没规定必须用手打。
”
明婳:“你这是诡辩!”
裴琏不说话,只弯眸笑了笑。
他本就生得一副昳丽好容色,而今面庞泛着醉红,在烛光下慵懒一笑,霎时仿若冰雪消融、枯木逢春般动人。
明婳被这狐狸精似的旖旎男色蛊住一瞬,下一刻忙不迭挪开眼,匆匆站起:“我懒得与你说了,你自己坐着,我去看看醒酒汤如何。
”
明婳本想着裴琏喝完醒酒汤,就把他赶回主屋歇息。
万万没想到醉酒的男人简直无赖至极,喝罢醒酒汤,沐浴过后,竟又溜进她的房间。
她本来睡得正香,迷迷糊糊惊醒了,刚要尖叫,就被男人捂了嘴。
“是孤。
”他道。
“……!”是他又怎样。
明婳伸腿就要去踢,脚踝却被男人牢牢叩住,他道:“孤不碰你,只今夜三叔问起你我为何分房睡。
”
明婳惊讶:“三叔问你?”
裴琏道:“许是三叔母与他说的。
”
明婳想了想,如今府中是三叔母掌家,知道这个倒也不稀奇。
“可那又怎样?俩口子分房睡不是很常见?”
“今日是你的生辰,且席上咱们还答应了祖母,争取后年让她抱曾孙。
”
“那是你答应的,我才没答应……”
“不管怎样,继续分房住,只会叫人生疑。
”
裴琏看着她:“祖父祖母年纪大了,你应当也不想叫他们忧心?”
明婳:“……”
他这是又在给她下套?
不过这会儿都三更半夜了,她困得不轻,实在懒得再与他打嘴仗:“那你去榻上睡吧,衣橱里有被褥枕头,你自己铺,别吵我了。
”
说着,抬手打了个哈欠,便一把扯过幔帐:“再讨价还价,你就回主屋去!”
眼见帐帘遮住那抹娇懒的身躯,裴琏站在榻边好一阵子,终是挪步,自去橱柜拿了枕头被褥。
今夜亲了她两回,还能同屋过夜,已是不小的进步。
谋大事者,应当戒骄戒躁,徐徐图之才是。
只夜深人静躺在榻上,想到那个带着酒气的浅吻,浑身燥得厉害。
裴琏于夜色中偏过脸,望着那逶逶垂下的秋香色幔帐。
目光幽幽,宛若盯着猎物的狼。
翌日早上,明婳醒来时,屋里早不见男人的踪影,榻上也没有被褥枕头。
她稍作思忖,想着裴琏应当是怕被褥叫婢子们瞧见,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