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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晓之以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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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辗一夜无眠,汪精卫都在牢中思考此次行动的前因后君的毅然与果敢,他感到万分欣慰,又害怕她的将来——对于清廷的承诺,他并无信心;对革命事业的回顾,他感到无怨无悔,又痛恨自己见识不明——书生造反,果然三年不成。

     忧从中来,悲从中来,才情大动,遂提笔写下诗一首。

     天明后,他却被引去见了善耆。

    王府里有一间房间完全按日本式样布置,榻榻米亦从日本原装进口,原是王府所聘家庭教师川岛浪速与善会谈的场所,此时用来接待汪精卫,倒也是恰如其分。

     宾主双方依东瀛之礼就座,中间摆放的却是一副玉子围棋。

     “不知汪先生对此兴趣如何?” “在日本时尝偶然为之,却不精通。

    ” “那么,便请先生赐教如何?” “可以,不过手谈前我想先请您过目一下我昨夜所作诗词,阅后便知我心意,免得浪费多余口舌,与双方面上不好看。

    ”汪精卫板起脸孔,一字一顿地说道——笑话,他当然知道善耆和他会面的目的,不就是想说降我汪某人么! 善耆先是一愣,随即哈哈一笑:“有意思,有意思!令人别开生面。

    先生才华名动京师,大作自然是要拜读的,不过……”他拖长了声调:“容我先猜一猜此诗中词句。

    ” “王爷好雅兴。

    ”汪精卫倒是落落大方直接称呼善耆为王爷,或许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丝毫不代表对皇权的畏惧。

     “‘……引刀成一快。

    不负少年头。

    ’一句。

    当为少年英雄写照。

    ”善捻着胡须,笑眯眯地说道。

     “什么?”汪精卫大惊失色,这正是他诗中一句。

    对方如何知晓? 第一回合过招就隐然占据上风,善耆大笑:“怎么,不是么?” “王爷从何而知?”汪精卫仔细回想了整个过程,确信没有向任何人透露,依牢房的结构与布局,似乎也没有窥视地可能性——邪了。

     “《帝国日报》有道上谕。

    不知汪先生是否见过?” “哪一道?” “皇上得神人襄助一事……” 晕!汪精卫目瞪口呆,他素来对神鬼附身之事嗤之以鼻,认为无非是统治者愚民政策和花招手段罢了,这当中究竟蕴藏着什么样地异常? “皇上昨日便说,汪先生或将作诗明志,若果作,则会有此句。

    ”善得意地看着对方,“如何。

    不是本王诓骗于你吧?” 摊开一看,汪精卫昨夜所书历历在目: 街石成痴绝,沧波万里愁; 孤飞终不倦,羞逐海鸥浮。

    /.= 他时好花发,认取血痕斑。

     慷慨歌燕市。

    从容作楚囚; 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

     留得心魂在,残躯付劫灰; 青粼光不灭,夜夜照燕台。

     他还在目瞪口呆中,善耆已经捻起棋子:“请先生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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