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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生离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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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近一个月的努力,喻培伦终于将炸弹重新制作好,炸药,一旦引爆成功,不要说载沣,便是甘水桥都只能剩下残渣了。

     对于爆炸现场,三人已是看过又看、探过又探,汪精卫都已经能在脑海中描绘出整个场景,阴沟的阳面有一堆土,前几天下过雨后被浸泡了一番,目前已经干透了七八分,阴沟的背阳面有一块大石头,似乎已经在那里蹲了许久,就等着有人来和它作伴。

     谁去执行最后的任务呢?喻培伦、黄复生、汪精卫乃至陈璧君都要争着去。

    喻培伦说,炸弹是我造的,它的特性我最熟悉,我去合适;黄复生说,我年纪最长,既是大哥又是老同志,革命义举自然当仁不让;陈璧君说我体态最小,又是女子,不易引人怀疑,成功几率高;汪精卫最后说,我来就是来革命的,出发前与这么多同志诀别,还写了血书,如果临阵退缩,不仅对不起自己的革命热情,更难以实际行动答复世人——所谓“远距离革命家”之破除,当从现在开始。

     自第一次行动失败后,类似这样的争论几乎每天都要上演,随着动手日期的愈发临近,争论的嗓门和调子就越高。

    望着这群争先赴死的同志,陈璧君每次都几欲垂泪。

    但她终究没有哭——这不仅让同志们看不起,也会给他们增添额外的负担。

    她爱这个让她日思夜想,恨不得长相厮守的汪兆铭,但她更爱自己的理想。

    更愿意成全心爱之人心目中地愿景。

     汪精卫地口才自然是一流的。

    虽然化了许久的功夫,用了很大地力气,但终于使他的同志们让了步。

    同意将引爆炸弹的工作让给他做。

     在眼睁睁看着他一步步走向死亡,走向以生命换取爆发,走向以行动实践诺言,走向以英勇还击流言之时,陈璧君感觉自己的心已经和对方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永远不能分开。

    为了壮丽的事业。

    生命固然无足挂齿,便是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也是随行烟缕——她已经深切体会到了“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地壮烈。

    只不过,以往的这种壮烈是别人的,是听来的,是赞叹的,而这次的壮烈却是自己的。

    是实践的,是默然地…… 如果有可能,她很想替他去死,这种以身相替的动力不仅来源于她对革命事业的认同。

    更源于她对汪精卫等人牺牲精神的认同。

    她认为只有这样,只有通过这种方式。

    爱情才能通过激情迸发出来,才能在死亡面前挥手写下属于自己地华美篇章,才能在革命救国的主旋律下奏出最强音。

    她不怕死,更愿意为汪精卫而死,但她没开这个口,因为她爱着地汪精卫决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她所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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