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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女人何苦难为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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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看着一树又一树的秋花凋零,等待寒风里骤然响起的警笛,将我带去明正典刑。

     可大概是那天我的疯狂行为惊吓到了任雯,那之后,一直没人再来传讯我。

     “你怎么穿凉拖出来?”护工看着我的一双光脚,惊呼,“天这样冷,你会得肺炎的!” “放心,死不了。

    ”我淡淡道。

    真是奇怪,已经是深秋了,我为什么一点都不觉得冷? “这要是让苏少看到,肯定要怪我没照顾好你。

    ”护工叨叨着,递给我一条厚毯子。

     为了方便,苏郁芒给我请了个护工。

    估计这几天他那边也是闹了个兵荒马乱,只有每天黄昏的时候,他才匆匆地赶过来。

    这家伙向来都不守规矩,现在更是越发地肆无忌惮,?每次都公然地开着个阿斯顿马丁冲进花园,恨得保安在后面恨恨地骂。

     又是一声刺耳的刹车声。

    苏郁芒摇下车窗,对着我狠狠一挥手。

    他的笑容就像阴霾里的太阳,让我的心里不知不觉地暖了起来。

     “今天怎么来的早?”我望着他,嘴角涌现了一点笑意。

     “本来老爷子又要教训,”他缓缓地把车停在路边,身后的门房大爷正不爽地冲他翻白眼,“谁知奶奶从瑞士疗养院回来了。

    他没说两句,就被奶奶给抢了白,什么他上厕所不拿纸啊,偷偷看小黄书啊,从小到大的糗事给说了个遍!哈哈,我看他还说什么!” 看小黄书?是少妇白洁吗?真是想不到,那么一本正经的苏董事还做过这种事。

    这时,一只巨大的白色蝴蝶缓缓向我飞过来。

    我玩心大起,跳起脚来狠狠一扑,居然让我给一把糊住了。

     “你看!”我得意地对着他张开手。

    只一眼便让我们俩都变了脸色。

     那居然是一张纸钱!焦黑的边缘还微微地发着烫,好像是刚刚烧过不久的。

    我吓了一跳,忙不迭地把它往地上狠狠一丢。

    可丢完了又觉得有些后悔,万一那位“好家伙”怪我无礼,这可如何是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心理作祟,耳边真的响起了一阵阵的哀乐声! “怎么会有人在这里办丧事?”苏郁芒自言自语道。

    风呼呼地吹过庭院,那声音越发地大了起来,仿佛里面还夹杂着亲属哀痛的呼号。

     “大概是附近的居民吧。

    ”我淡淡道,略微消散的悲伤慢慢地又凝聚在了心头,“我们回去。

    ” 谁知越往医院走,那哀哀哭泣的声音越大,纸钱更是铺天盖地地向我们扑过来,香灰味熏得人简直喘不过气来。

    我本来就肺叶受伤,这下更是咳得恨不得一口血喷出来。

     “快走快走。

    。

    ”苏郁芒扯下脖子上的羊绒围巾,忙不迭地捂住我的口鼻。

    两个人匆匆忙忙地穿过花园里高大的雪松,眼前的一幕却让我惊呆了: 成千上万的纸花堆满了门诊部的大门口,那些单调而艳丽的颜色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这还不算,门前燃着一把熊熊篝火,几个披麻戴孝的人坐在那里,一边哭,一边拼命地撒着纸钱。

    旁边两个青年面色严肃,举着足有八九米的白色横幅,上面用血一样的东西写着几个字: “医院杀人凶手,还我父亲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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