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突然觉得心里轻松起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一个声音冷冷地响了起来。
是苏郁芒,手里还抱着个褐色的瓦罐,估计又是他们家张阿姨煮的鸡汤。
他瞥了任书记一眼,语带不屑:“严刑逼供,颠倒黑白,原来你们缉毒局就是这么破案的。
今天我算是受教了!”
任雯脸上讪讪的,苏郁芒的名字在s市还是挺有威力的,然而她还在嘴硬:“苏少,我觉得你没必要管这种闲事,她谢昭为了个男人脸都不要了——”
“那也比抢人家老公强。
”苏郁芒头也不回道,“你当我不知道你那点恶心事?”
任雯脸刷地变白了,浑身哆嗦得像条被鸟啄了一口的面包虫,“你,你——”
“走吧走吧,”眼见她又要发疯,老李忙不迭地把她往外推,“有苏少,还怕她溜了不成?以后再说也不迟啊。
。
。
”
几个人像是踩着风火轮一般消失了。
围观的人们自觉无趣,便也三三两两地散去。
走廊上,有亲属正又哭又嚷,估计是这一番吵闹让谁的病又加重了。
屋里只剩下我和苏郁芒,满地的碎片水渍,他送我的香槟玫瑰七零八散地落了一地,如同我这暗淡的,没有未来的人生。
“快下来,”苏郁芒温柔地看着我,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外面下雨呢,你这样会感冒的。
”
“你走!”我大叫道,因为那些恶心的话止不住地颤抖,“当时在江夏镇,你就该一枪毙了我!我干嘛要回来?这世界上没人希望我回来!”
“我希望!“?苏郁芒大声道,脸色因为激动而涌上红晕,”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他们不相信,我相信!他们不爱,我来爱!“
身后风雨大作,数不清的雨水落在我的脸上。
我凄楚地望着他,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自叶景明走之后压抑在心里的悲伤,委屈,在这一刻彻底放空。
“谢昭,”他轻轻地唤着我的名字,像天使张开羽翼一样,对着我伸出双臂。
眼泪嗒嘀嗒地落了他一身,而他只是把我紧紧地拥在怀里,像是拥着一个失而复得的珍宝。
“都过去了。
“他喃喃道,”过去了。
。
。
“
当夜,我发起了高烧。
身体的热度将我几乎活活地烧着,到最后,我已经根本分不清什么是梦境,什么又是现实。
只记得夜幕之下,赵黎对着我缓缓伸手,背后星斗铺天盖地,就像谁撒的一把银钉子。
“你回来啦?”我惊喜地问道,谁知他看都不看我。
正诧异着,背后传来脚步声。
许一梵一身血色纱裙,对着我冷冷一笑,而后两个人携手,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天际。
只剩下我,手里缠着绷带,无论怎样在星空下声嘶力竭,都不能换来他的一次回眸。
“等等。
。
。
”我哭着从睡梦里醒来,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窗外繁星漫天乱如沸水。
那夜空又高又远,透着一种诡异的青蓝,看得我不由得全身一抖。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高楼。
也许他的那片星空,从来就不属于我吧。
我幽幽一叹,觉得这辈子都不会再开心了。
秋风依旧萧瑟,我茫然地站在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