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点的时候,把这最后一单做完了。
花棉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百块钱,但姑娘只留了五十元。
花棉袄又照了照镜子,对自己如今的新造型十分的满意。
她起身就朝屋外走去。
这时姑娘拦住了她,道:“天太晚了,你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等一下我们俩,咱们一道儿走。
”
花棉袄很感动,眼瞧着姐弟俩关了灯,锁了门。
三个人一同走在小镇白雪铺就的路上,远处只有镇政府和派出所的值班室中还透出点点灯火。
三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路上走着,并没有什么语言的交流。
但花棉袄却感到十分的温暖,这是她很长时间都没有体会到的一种感受了。
之前爹没有冻死之前,不发酒癫的时候,对她还是不错的,她也没有兄弟姐妹,自然也体味不到这种情感,所以,她十分的羡慕山杏和姑娘他们这种姐弟的关系。
就在她这般胡思乱想之中,他们路过了林场大院,来到了镇学校的大门之前。
她对姑娘和山杏道:“我到了,你们慢走。
”说着走向了台球厅的大门。
姑娘和姐姐也没多说什么,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朝西走去了。
花棉袄用力一拉台球厅的大门,咦,竟然从里面栓上了,这让她气不打一处来,她抬起穿皮鞋的脚,用力在门板之上来了几下,这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传出去很远。
过了很长时间,就在她要踢第二通的时候,门开了,花棉袄刚想张嘴说些不好听的,却发现来给她开门的竟然是羊崽子。
花棉袄望着羊崽子猪肝一般的脸,十分的惊讶,问道:“你们一直喝到现在?”
羊崽子舌头都大了,问道:“三嫂,你咋才回来呢?还给你留吃的了呢。
”
二人关上门,一同往后屋走去,姑娘原想给四清一个惊喜,问他自己做的这个头形怎么样?
但一进后屋,他却傻眼了,酒桌之上还坐着一个人,正是消失了半年的陈二虎。
四清和二虎都瞪着一双发红的眼睛在看着她。
花棉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