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七嘴八舌的人凑过来,伸出那枯黄粗壮的手,在棺柩前要将相原修“分吃啖食”。
相原修甩开手,努力克制着一脸嫌色:“以后再说吧。
”森鸟县就像一块腐朽的木头,从里面烂到外面,他对这里并不留念。
没有人拉得住相原修,他额前的头发随着急速而放轻的脚步扬起轻微幅度。
俊秀的脸紧绷着,显示出他现在的肃然。
等到了院子拐角,相原修终于找到了霞柱。
角落里有一双碧绿的眼睛,清澈干净。
时透正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等待着他的到来。
相原修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庆幸真的不是眼花,急忙问道:“霞柱,您怎么回来了?伊织还好吗?”
时透看着眼圈青紫的相原修,猜到他能知道的内情也不多。
不会因为鬼的事情对他有偏见,只是说道:“任务还没有结束,下弦四还活着。
”
相原修睁大了眼睛,语塞半天,眼中的光熄灭,沉寂在郁郁之中。
能失去的一切皆失,这场悲剧为什么还要继续。
时透无一郎需要知道那日走后,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时透看了一眼耸拉下去的相原修,将袖口里的绘里藏了藏,问道:“那天后面怎么了?”他看向相原修后面,所指明确,相原修叔父因何而死,只有那日在场的人知道。
相原修回头看了眼乱糟糟还在争吵的老宅,低头说着:“我叔父认识那只鬼。
”
夜莺圆音翕动,郁金香传来幽香,炎热的夏日还是纳入了凉爽。
相原修这两日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森鸟县里那么多关于鬼的故事,并不是空穴来风。
如果把每一件都当做独立真实的事情来看,就会发现其实森鸟县这百年一直都笼罩在阴影之下,只不过是大家都保持着默契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