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
所以那日,我放了满城的烟花,挡住了月光,让你赶在神武门关闭前入了宫……”
少时心无挂碍,更无甚国仇家恨,诸如此类的趣事众多,是他们此生中为数不多的欢愉时候。
可惜,彼时和此刻的欢愉,都不过昙花一现。
之后一连数日,二人游荡在甘州城内城外,如少时一般,度过了一段自由自在的时光。
白日碧空下,策马在胡杨林中奔腾,在无垠的塞上牧羊放马;夜里同放天灯,见融融火光在荒原上缓缓升起,飘向幽幽天际。
直到,一封长安来的诏书打破了宁静。
***
一月后,凉州都督府的书房内。
案旁立着一樽珍奇异兽镂雕的香炉,烟已熄灭,香灰仍散着清气。
司徒陵入内的时候,长风正在案前批阅公文。
长风在案上头也不抬,将一本诏书仍给了匆匆赶来的司徒陵。
余光见他一看到封上的红泥御印便面露犹疑之色,淡淡令道:
“看。
”
司徒陵这才打开缣帛一看,目光在黄麻纸间移动时,眉头越皱越紧。
直到他念出:
“……朕思爱女甚,感其为国辛劳,特令清河公主还朝,入长安觐见。
”司徒陵“啪”地一声阖上诏书,惊道:
“诏书上的意思,是要清河回宫?圣上怎会突然要召她回长安?”
长风浓眉紧锁,缓缓起身。
他一手扣着案头,侧面看不出情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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