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看向那个冒失撞了她的胡人男子。
男子一身流云纹襟圆袍,腰间玉銙革带,高鼻深目,仔细看却是汉人长相。
与她错身时,深深望了一眼已失了帷帽,玉容全然露出的她,随即就低身快步离去,不见踪影。
清河微微一怔。
虽只匆匆打了一个照面,可总觉得,此人她是在哪里见过的。
她突然有些心烦意乱,抬首撞上了身旁男人关切又疑虑的目光。
“可有伤到哪里?”长风见她面色有异,上下查探她的左右,皱眉问道。
“无事。
只是有些乏了。
”她漫不经心地答他,心中仍在思忖着,方才的男子究竟在何处碰到过。
“可还骑得动马?”他问了一句,却还未等她回答便将她抱上了马。
随后清河只觉身后一热,回过头,见他也已翻身上马,双臂将她环在身前,带着烫意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
虽不是第一次共乘一骑,但这一次,清河却觉得心跳加速,面上潮红不断。
只因在马上她不由地想起大婚后的第二日,他连哄带骗,硬是要带她入凉州城外的野林中一道“纵马”。
只不过那日,他与她是一前一后相对而坐。
他双手未执缰绳,而是扶着她的腰,恐她坠马似的,实则掌控着马速和节奏。
信马由缰,胯-下的骏马在丛林间疾奔如风,马鞍一上一下急速地颠簸着,二人在马上驰骋如堕云端。
她羞得不能自己,好几次垂下头去,可他偏要空出手去,将她绯红的面,娇润的身掰正到他能一寸不漏地直视她的角度。
男人深邃的眸中倒影着她跃动的身姿,仰头凝望她的目光毫无遮拦,似在欣赏,又似沉溺。
薄韧的唇也是一如既往地微微勾着,带着一丝得逞的坏笑,引她靠前,引她直入。
她受不住这样放肆又赤果的眼神,抬起手去捂他的眼,小臂却被他一手捞了去,牢牢架在他的后颈。
“夫人最好靠我再近些,免得摔下去……”他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