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伏着身不动,清河只得微一抬手,道:
“彭公请起。
彭公今日,可是有事前来?”
彭放起身,再拜道:
“某来面见公主,确实有一事,替萧帅恳求公主!”
清河心头一紧,垂下目光,道:
“但说无妨。
”
“公主是痛快人,彭某便直言了。
”彭放敛了敛怀袖,从袖中伸出一只手,指着青天,道:
“将军之志,志在千里。
从凉州西至沙洲陷落祁郸之手,河西军必要夺回以立威。
可河西军历经五年衰败,百废待兴,大不如从前。
某,请问公主,其首要之困为何?”
清河稍加思索,徐徐答道:
“孙子有言,‘其用战也,胜久则钝兵挫锐,攻城则力屈,久暴师则国用不足。
’所以,河西军以战养军,关键在于国用不足,在于根基尚浅,后方之力有欠。
”
彭公拱手作揖,笑道:
“公主殿下果真冰雪聪明,与某之所思,不谋而合。
”他眯了眯眼,又道:
“那么敢问,公主能否从中相助一二?或者,以你公主之身,是否能为将军获得朝中支持?”
清河微微一怔。
她母妃早逝,且身份低微,并无母族傍身。
她空有公主之名,却并无公主之势,且离京数年,她在朝中毫无根基可言,哪来什么朝中势力相佐?
还未待她回答,彭公扯了扯嘴角,微微一笑,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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