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当面驳斥你,已是让你自己循着台阶下,给陇右崔氏留了颜面,你休要再自取其辱。
”
崔焕之抬首,凤眸一凛,恨恨道:
“你等着,待我回廓州,将祁郸杀个片甲不留,把甘凉十一州都夺回来。
到时,你再看清河愿不愿意跟我走。
”
“我已夺下甘州,你先看看何时取了肃州再说吧。
”长风望着他远去的赤红背影,嗤道,“自不量力。
”
他立在门前许久,双手握拳,掌心已凉透,心思沉了下来。
回过神后,他便缓缓转身,掠过屏风,一步一步回房。
行至里间,他立在榻前,隔着帐幔对内里昏睡的女子,幽声道:
“李清河,你不是对崔焕之情深义重么,我方才要杀他,你怎么不起来拦着我?”
他面容冷峻,缓缓褪去外袍,上榻卧在外侧,一如往常的夜里一般。
枕畔温玉幽香,他支起身子,蜷着食指,轻轻拂过她夜色中泛白的面颊,目色哀恸,轻声道:
“刚才你可听到了?崔焕之又来多番挑衅于我,竟还说要娶你。
你早已是我的妻子,我为了你暂能忍着没动他。
你若再不醒,我可要忍不住了……”
良久,死寂中并没有任何回音,只是偶有烛台灯芯爆破的噼啪声。
长风叹了一口气,抬手环抱住沉睡中的女子。
她的身体温凉,隔着两重衣料透浸他滚热的胸膛。
他俯首朝她白腻的颈窝,眉眼噙笑,低低絮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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