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错。
你也只是被皇权利用的棋子罢了。
说得大逆不道一些,圣上的雷霆手段,早在司徒家覆灭之时,我就已领教过了。
河西萧氏重权在握,帝王所不容,本就死局已定,没有你这颗棋子,还会有其他棋子。
况且,在这个死局中,你已经尽力了,不要再自责了。
”
见她摇了摇头,神容惨淡,司徒陵叹息道:
“现下,陇右崔氏也已安然无恙,你该宽心养病了。
”
清河闻言,终于有一丝欣慰之情,道:
“我应尽之事,至少达成了一桩。
”
“早知如此,我就该出兵帮陇右军的。
”帛罗双手绞着皮鞭,恨恨道。
“不可。
这是河西与陇右的争夺,河漠部不该卷入其中,徒增伤亡。
幸好你未动手。
”清河知晓,河漠部骑兵与陇右军战士一道守城数月,情谊深厚,此次在外围剿一支突袭的祁郸人,才未来得及赶回凉州相援。
否则一旦三支军在凉州城内起了冲突,死伤怕是更加惨烈。
帛罗见她愁眉不展,拽着她的袖口提议道:
“清河,你要不随我回河漠部吧?离开凉州这个伤心地。
”帛罗捻着长辫道,“自从你从回鹘回来,我一直想来找你。
谁知你府门被重兵看守,谁都进不来,就像囚禁你似的。
这里,不值得你留下了。
”
清河敛眸。
之前,他为了封锁消息,対陇右军动手不让她知晓,派兵将她的府邸守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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