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心中焦急。
他看向一旁目眦欲裂的崔焕之,问道:
“崔将军,如果只放长风一人入峒关,将他的大军拦于城外,你可允准?”
“就算我允准,他又怎会就此收手?”崔焕之回眸,冷冷道。
“我自请出城劝服他。
”司徒陵沉声道,“我担心清河……”
“准。
”崔焕之双拳紧握在女墙上,低声道,“你去告诉他,若他以萧长风的身份攻城,便是谋反,诛九族之罪!”
他咬牙,抬手猛地一拍墙壁,垂头恨恨道:
“他若是敢谋反,清河当年所受的苦,就全白费了!如此,我还不如当初一剑杀了他,省得让清河这般痛苦。
”
司徒陵领命后下了城楼,朝那一袭白袍飞奔去。
走近了,他慢下脚步,望着屈膝扶着清河的男人,面沉如水,幽声道:
“长风,你如今率回鹘大军压城,此举与谋反何异?按唐律,诸谋反及大逆者,逆事已行,皆斩。
伯叔父、兄弟之子皆流三千里;若为谋而未行,绞。
”
“我知你不怕死。
但,”司徒陵顿了顿,目色苍茫,遥望广阔无垠的天际,悠悠道,“像我这般,成为叛将,一辈子背负骂名,与所爱之人终生难以相守,无法以司徒陵的身份建功立业。
司徒家因我一人,自此被钉在耻辱柱上……”
司徒陵的面色古井无波,似是再说一件与己无关的过往平常之事,唯有不断翕张的眼睫泄露了他一丝隐忍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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