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渗入骨髓。
她克制着胃里翻江倒海的酸楚,又重复道:
“河西萧氏,世代忠良,清正不阿,绝无谋反之意!”
“来人,将公主给咱家用白绫绑起来,吊上去!”
下一刻,耳边生风,身体悬空,脚底已离地面的螭龙数十丈之高。
她想要尖叫,叫声却遏在了喉咙口发不了声。
她仰起头,紧紧闭上眼,不去看下面。
可浑身血流倒涌,直冲入冠。
如同有千百手撕开她的头皮,她四肢痉挛,脾胃翻涌,干呕了几声,就像要将五脏六腑全部吐出来。
一小束天光从殿前逼仄窄小的雕花窗棂透进来,在大殿幽暗的地砖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光影逐渐西移,最后又暗下去。
如此周而复始,此起彼伏。
每一日,她奋力朝那束明亮的天光伸出手去,想要被他的光晕所笼住,所包裹。
意识却越来越昏沉。
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最后一日,她涣散的眼神已无法聚焦到那束天光。
“公主这番不饮不食,咱家也不是没有办法。
”
“我要见圣上!”她动了动唇,喊出了声。
“圣上没有得到答案,是不会见你的,公主殿下。
”
“我要见圣上……”高声的呼喊转为低低的嗫嚅,她太累了,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干裂的唇瓣翕张,不甘地闭上眼了。
“师傅师傅,清河公主好像没气了!”
“快传太医!”“唉,咱家这辈子没见过那么硬的骨头!罢了罢了。
”
……
不知过了多久,她半阖的眼帘中,看到一角镶绣五爪金龙的赤黄袍衫,垂掩着一双六合靴。
来人眉眼威严,内蕴利光。
她猛然睁眼。
她自小就怕极了这双眼,此刻却用尽残余的力气起身,毫无惧色地与他对视,稽首大拜道:
“圣上文治武功,我自敬重。
您要收河西的兵权,您也收了。
如今皇权已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