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让祁郸借道了甘州,祁郸是不是已在攻打峒关了?”
叱炎见她是不问出个所以然便不会安心休养了,惜字如金地淡淡回她道: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这个道理,你可懂么?”
袍边一松,她已坐回到了榻上,望着他的双目空洞麻木,两行清河滚落,哽咽道:
“殿下,好计谋……咳咳……”
只消半刻,她兀然抬首,明眸熠熠,朱唇如血,一字一字道:
“但我,必不会让你如愿!”
叱炎一怔,心下却在大笑,随即转身掀帐离去。
他所愿,向来只有她而已。
***
辰霜在病榻上缠绵了数日。
这一日,她觉得身子好些,偶尔咳血的次数也减少,周身伤口已近痊愈,膝盖亦可以自如地行动了。
虽然双脚碰到实地还是有一丝小小的刺痛,但她终于能下榻行走了。
但,她必须掩盖她病好的实情。
骄阳似火,天色明媚,曜日的光线从帐布透进来。
她摊开手掌,让斑驳的光从她指缝间泻下。
帐外影绰有人巡逻,却比平日安静了些许。
叱炎之前已命人撤去了她四肢的铁链,也没有再将她关在牢笼中,唯独她所在军帐周围皆有重兵把守。
她深知,他是防她再偷跑的。
一连数日在帐中,她亦见不到叱炎,也见不到任何人,只是有巫医每日前来照料她坠马所受之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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