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人察觉。
其实玄军将士中有此射术之人,并不少。
因此,本王只是有所怀疑,并未下定论。
”
叱炎又抛下另一支黑羽箭,道:
“这支,是今日你射杀忽邪王的箭。
你且再看,看仔细了。
”
司徒陵俯身,捡起了地上那支箭,他抬手从黑暗中从箭尾抚到箭镞之时,忽然停滞下来,喃喃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兀滴了然地笑了起来,喑哑的笑声在暗室中显得犹为瘆人。
叱炎负手于背,冷冷道:
“大可汗命你前去捉拿逃逸的忽邪王。
忽邪王乃是大可汗仅剩的独子,他一人性命事关整个王庭安稳。
你们故意设下如此陷阱,想要故技重施,射杀忽邪王再诬陷于我。
可你们又岂知,这未尝不也是我的陷阱?”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若是那只蝉,本身就是黄雀呢?”
“我早已换掉麾下十八营的黑羽箭,每营此次拾得的黑羽箭,箭镞皆有各营的雕文。
其雕文极细,肉眼不可见,但手指一触便知。
”
“司徒陵,你今日射出此箭,就早该料到此结局。
这支箭的箭镞上,刻有你八营之字,而第八营之中,有此射术之人,仅你一人而已。
”
司徒陵仰面,慵慵倚在墙壁上,笑道:
“殿下谋深虑远,早已守株待兔,我自愧不如。
”他向叱炎叩拜道,“陵深负知遇之恩,愧对殿下,只求一死,请殿下成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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