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往日灿若星子的双眸紧紧闭阖着,蜷长的眼睫扫下一片深黑的阴影。
三寸雪肩如削,一览无遗。
露出的锁骨下方,那柄短刀尽处还在渗着少许的血珠。
“何时可以拔刀?”叱炎问道。
现下不能拔出那凶器,只因它埋入其中,止住了部分的血流。
可若是一直不拔,这伤怕是经久难愈。
“大人,我煎了止血的草药,待饮完起了药效便可拔出那刀。
可……”医女看着闭眼昏迷的昳丽女子,心中怜惜。
她方才试着强灌了几口,可药液就是入不了口,尽数被吐了出来。
叱炎从她手中接过药碗,眸光一凛。
医女见状,知趣地躬身退去门帘外。
夜风透窗而入,搅得屋内本就阴晦的烛火晃动不定。
叱炎将她扶坐起来,拿着药碗的右臂环着她,让她的头倚靠在他的肩上。
将药碗递到她泛白的唇边,用碗的边缘掰开一道小缝,露出几颗皓齿。
另一只手轻轻揉在她的下颚,将那小嘴捏得再开一些。
他缓缓抬手,将碗中汤药如同一股细流般滴入她的口中。
这一回,一半入了喉,一半顺着她唇角漏了出来。
“咳咳咳……”她又呛出了一些。
叱炎望着怀中的女子,心下既无奈又无措。
未几,他定了定神,将余下的汤药含了一口,垂首缓缓凑近她血气丝薄的玉面,覆上了那处淡粉如樱的唇瓣。
绵软无力,幽香四溢,任他取撷。
撬开阻拦他入内的贝齿,长驱直入,将药液浇灌送到她的喉中。
他在上,她在下,有如伟岸高山之于涓涓溪水,缠绵不绝。
一次又一次,即便没有回应,他亦欲罢不能。
直到碗底见空,他回撤,收心。
然,口中甘露,萦绕心怀,回味良久。
顿了片刻,叱炎将医女召了进来,神色一如既往的平淡,道:
“可以拔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