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神来,就被下一句话震荡的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现在可以死在电闪雷鸣中,攥着电话的手指都发白了。
“付小姐,我....
“可以吗,子之?下周五晚上,在我家的包厢里。
”
“当然好!好极了!”他兴奋得有些语无伦次,“我一定到,我会穿得合适……我会早点到的!”
她“嗯”了一声,像是微微笑了:“那我就安心了。
”
“莳宁……”他终于试着鼓起一点勇气,叫出这个名字,一时间,他感觉自己柔肠百转,似乎整个人都酥了。
他听到对面传来“咔哒”一声,好像又有什么东西被掰碎了。
是错觉吧?他兴奋、太幸福了,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我……我能为你做点什么?你要是喜欢什么糕点,我可以请海城最好的点心铺送来——”
“子之。
”她温柔地打断他,像是把话轻轻从他舌尖收走。
“你不必为我做什么,我只是……想让你坐在我能看见的地方就好了。
”
“……好。
”
“那就这样吧,不打扰你练字了。
”
电话轻轻“咔哒”一声断了,像一只蝴蝶,悄悄飞走,带走了他的魂。
挂掉电话,付莳宁冷漠的吹了吹自己的刚涂的红色指甲。
掀掀眼皮,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瑟瑟发抖的客厅女仆。
她随手把扯断的玛瑙念珠一甩,几颗枣红色的剔透珠子在羊毛地毯上滚落无声。
她缓缓伸出漆皮小皮鞋的尖尖鞋头,挑起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女仆下巴。
“你把大帅晚上回来要喝的粥给打撒了,还洒在他身上。
”她语气温柔得像在讲梦话,“嗯?你是活腻了吗?”
她俯下身,像在轻轻哄小孩:“亲爱的,是不是觉得这样,大帅就能多看你一眼?仗着我在讲电话谈事,就可以帮大帅擦身、服侍换衣?你这张脸确实很漂亮呢,刚才那一下真的是楚楚可怜。
”
她抬手,捻了捻女仆脸上擦得仔细的胭脂,又慢慢直起身,唇角含笑。
“小翠,把鞭子拿来。
”
她随意擦去手指上的脂粉,语调丝毫未变,眼里却冷得像雪。
“我让赵妈这次用来煮鸡汁的鸡,可是从香港寄来的牛奶鸡。
只喝牛乳长大的,甚肥美而滋养特丰。
大帅这段时间操心大事,我想着补补他身子,精心安排了好几天。
”
她顿了顿,语气忽然轻快:“你喜欢大帅嘛,我不怪你。
我哥哥那么好,不喜欢他的人眼睛才有问题。
你想博他青眼,也是情理之中。
”
她俯下身,凑近那张早已吓得煞白的脸,像在耳语:
“可你要让他辛辛苦苦回来,连口热饭都吃不上,那就不太对了。
”
“你不尊敬我,我可以不计较。
”她直起身,拍了拍手,笑意盈盈。
“可你要是敢冒犯哥哥——”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感觉到了一个硬硬的木柄递到了手里。
“那我只好替哥哥好好教教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