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在他终于察觉到自己的爱火在无可避免的燎原上熊熊燃烧之后,就是死去,他也要倒在她的神像前,哦,莳宁啊!
“是这样的,你听我说,好吗?”
又是悉悉嗖嗖的声音。
而后耳边突然传来丁零当啷的响声,然后有几声含糊不清的,似乎像是人的叫喊声。
他呼吸顿住了,脸色涨红。
那边发生了什么?
是严肃的女家庭教师发现他们暗通款曲?或者是小姐正在逃离闺阁?何兆玉狂野的想象着。
他突然能看到她穿着那条绿色的裙子,紧紧的马甲包裹着她柔弱无助的身躯。
她正双目含泪的跪倒,向着一个模糊不清的严肃身影拼命祈求着她不能被原谅的爱情。
他脑子燃烧着,紧张到了一种境界,似乎灵魂都被抽离。
感觉整个人都像是悬在了断崖边,一头栽下去即将摔死。
听筒似乎被移开了些,他感觉到有一只手捂住听筒,然后是听不清的、似乎是付小姐在那头轻轻柔柔的呵斥;他搞不清楚,只是在恐惧和迷茫里粗重的呼吸。
他死死地握着听筒,像抱住了自己全部的命运。
几秒钟后,声音又靠近了:“刚才不小心掉了个茶杯,真是抱歉,子之,我让你等了吗?”
“不,不……我很高兴听到你声音……”他急急地说,几乎咬到自己的舌头,“是……有没有受伤?”
对面安静了一瞬,似乎在犹豫,又似乎在自责。
“没什么的,是女仆不小心……不对,我不该跟你抱怨这种事的。
这些……不值得跟何公子说。
”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点自嘲的虚弱与沉默的哀婉。
何兆玉听得心口发疼,急得像火在烧: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下人犯了错,就该狠狠的责罚。
你、你刚才是不想让我听到吗?没关系的,无论是什么样的你我都会接受。
更何况……你太温柔了,这样管人,是会吃亏的。
”
他说着,忽然一阵懊悔袭来,话太直白、太越矩、太露骨。
他脸涨得通红,喉头哽住,舌头像打了结。
电话那头静了几秒。
像是时间被谁按下了暂停键。
又像是一只心脏在旷野中跳得太响。
“……你不要这么说。
”
她的声音低低地传来,像拂过耳畔的一缕丝绒,半撒娇半埋怨,轻飘飘地,又暖又软。
“你说得……好像我连仆人都管不好似的。
”她语调微抬,像是个被轻轻踩了一下脚的公主,“我只是……不想你觉得我唠叨罢了。
”
顿了顿,她声音轻下去,慢悠悠地转了个弯。
“对了……原定那一场《茶花女》,家里临时有些安排。
”
“安排?”
“嗯,是我哥哥想换个日子。
他说……既然我邀了你,刚好那天他有空,就想见见你。
”
她顿了一下,声音低下来,像是轻轻贴在了他心口:
“我其实,也……挺希望你早点看到我。
”
何兆玉还没有来得及处理南城付帅想要见他的震惊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