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韩张找我,说有事,我就去了,他——”不是不委屈,可是他总算回来了——
钟越打断她,轻声说:“好了,我知道了,时间不早了,睡觉去吧。
”她抬头看他,闷闷说:“你不生气了?”钟越点头,“我没有生气,找了你一个晚上,电话又打不通,有点着急。
现在没事了,你睡去吧。
”
她松了一口气,他不生气就好,刚才那样横眉怒目瞪她,心都凉了。
见他站在窗口吹风,不由得说:“外面下雪了,很冷,关了窗户吧。
”他答应一声,“客厅冷,回房吧,我等会儿就睡。
”她迟疑了一下,低头问:“你睡哪儿?”他说过,结了婚要她有心理准备。
钟越怔住了,没回答,只说:“我还要办公,不用管我。
”有点失望又有点轻松,站在那儿看了他几眼,她想起明天就要开始上班,收拾了东西,又调了闹钟,上床睡了。
钟越又吹了会儿夜风,关灯回书房睡了。
晚上一直听见风从耳旁吹过的声音,呼呼呼——哗啦啦——整夜难寐。
早上起来,精神有点不好,敲门叫她,半天没动静,觉得奇怪,扭开门把进去,空无一人,被子枕头叠得整整齐齐。
大吃一惊,心吊了起来,他立即冲过去打开柜门,见她皮包衣物仍在,才缓过气来,转身靠在边上大大吁了一口气,像是溺水被人救上来那种感觉,死而复生,失而复得。
一向镇定从容,处变不惊的他是这么害怕,害怕她的离开,害怕她的消失,害怕她不告而别。
她不能再一次弃他不顾,绝对不能!
浴室厨房都没人,注意到鞋架上她常穿的靴子不在,看来是出去了。
正等的心焦时,何如初开门进来,见他怔怔靠在窗边,眼睛看着外面,不知在想什么。
清晨的阳光照在脸上,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越显得眉清目秀,轮廓分明。
她边脱鞋子边说:“你起来了?”
钟越走过来拥住她,细细呢喃着她的名字:“如初,如初……”他只要每天早上起来能看到她,其他的全都可以不计较,只要她在他身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