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初愣愣看着他,蛋糕鲜奶突然变得味同嚼蜡,慢慢放下来,也不吃了,推开椅子站起来,不再看他,低着头回卧室去了。
这就是他们的新婚吗?这才几天,就开始吵架了?完全没有过渡的婚姻是不是最后只会酿成悲剧?
钟越听着卧室的门“砰”一声关上,整个人无力倒在沙发上,闭着眼,心突突突往上跳,静静等情绪平复,倒了杯酒站在窗前,大口大口喝完了。
为什么会这样失控,这样沉不住气,这样焦虑,这样无助?他应该听她解释。
这么晚回来,瞧她的样子,又冷又饿,就算见了韩张,也许还有其他朋友,说不定真有事。
自己没跟她说今天就回来,她不知道,情有可原。
这样一想,平心静气了许多,刚才太急躁,大概把她吓着了。
可是转头看见韩张的衣服,还是觉得碍眼。
大概是她冷了,他借她穿的。
叹了口气,拣起地上她扔的满地都是的衣物,起身时听的地上“叮”的一声脆响,从她口袋里滑出来,滴熘熘滚到沙发脚边。
他只当是她买的玩意儿,打开一看,见是一对小巧玲珑的钻戒,灯光下亮晶晶的,他脸色立即变了。
不可能是她买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
纵观她晚上的神情,蓦地明白过来,怪不得她不肯说见了谁,为什么要故意隐瞒。
她是心虚还是后悔了呢?
他不知道他们俩一晚上说了什么,戒指为什么会在她身上,不管如何,法律上现在她是他的妻子。
就算再无力无助无措无可奈何,他不会再放开她,无论如何。
仍旧将盒子塞回她口袋里,衣服围巾手套等物挂了起来,连韩张的大衣也顺手拣起来搁椅子上。
偌大的客厅显得异常寂寥,壁上的灯照出他一个人疏澹的人影。
打开窗户,一个人看着窗外抽烟。
浓烈深远的夜色透过冷气扑面而来,天地静穆而清冷。
指尖的烟火忽明忽灭,远处有车灯一点点压近,过去后周围又重归于寂静。
刚抽第三支时,听见轻微“卡察”一声门把转动的声音,她从卧室里出来,眼睛红红的,哑着声音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