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明白?朕怕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赵峋冷哼一声,“沈昭手握北境二十万大军,名为镇北,实为一方诸侯!朕岂能容他坐大?”
“那陛下的意思是……”
“直接削他兵权,恐怕会引得军心不稳,甚至激起兵变。
此事需徐徐图之。
”赵峋手指敲击着桌面,“既然他们关系‘过密’,那便从此处下手。
”
心腹大臣眼神一动:“陛下是想……”
“去,散布些流言出去,就说他二人有不轨之情,私相授受,意图不轨。
”赵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同时,给朕好好查查,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抓住把柄,朕要让萧景珩自顾不暇,也让沈昭身败名裂!”
“臣遵旨。
”
“还有,”赵峋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过几日,朕要在别苑设宴,‘犒赏’功臣。
你替朕安排一下,请些‘有趣’的人来助兴,务必让沈大将军……‘宾至如归’。
”
心腹大臣心中一凛,立刻明白了皇帝的意思,垂首应道:“臣明白,定为陛下办妥。
”
烛光摇曳,映着君臣二人脸上莫测的表情,阴谋的气息在御书房内悄然弥漫。
几日后,一封措辞暧昧的圣旨送到了沈昭和萧景珩的府邸,宣二人不日入宫赴宴,“与群臣同乐,共庆太平”。
接到旨意,萧景珩看着那描金的卷轴,眉头紧紧锁起。
这场宴,恐怕不会太平。
圣旨如同平静湖面上投下的一颗石子,在京城权贵圈里激起了不大不小的涟漪。
皇帝要在皇家别苑设私宴,而且点名邀请了新晋的忠勇侯沈昭和风头正劲的端郡王萧景珩,这本身就透着不寻常。
更何况,这几日京城里正有些关于此二人的风言风语在悄悄流传。
萧景珩几乎是立刻就派人去打探消息了。
他的人脉遍布京城,很快就带回了详细的回报。
这次宴会并非设在皇宫正殿,而是选在了城郊一处名为“鹿鸣苑”的皇家别苑。
此苑平日极少启用,据说内部奢华无比,且极为私密。
而被邀请的“群臣”,也并非朝中重臣,大多是一些与沈、萧二人或有过节、或立场摇摆不定的宗室勋贵,还有些是以声色犬马闻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