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乃我大靖屏障,只可加强,不可削弱。
”
他一番话说得条理清晰,掷地有声。
方才附和的御史被驳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白。
建安帝看了看萧景珩,又看了看沉默的沈昭,笑了笑:“端郡王所言亦有理。
此事关乎国本,还需从长计议。
今日便议到这里吧,退朝。
”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恭送皇帝离开,沈昭松了口气,抬眼看向萧景珩,对方也正看着他,眼中带着一丝了然。
出了太和殿,官员们三三两两散去,低声议论着。
沈昭正要独自离开,萧景珩却走了过来,自然地与他并肩而行。
“陛下今日的赏赐,你莫要放在心上。
”萧景珩低声道,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
沈昭嗯了一声:“我明白。
倒是你,刚才替我说话,不怕陛下……”
“无妨。
”萧景珩打断他,“有些话,总要有人说。
走吧,去我府上坐坐,我有话同你说。
”
沈昭没有拒绝。
两人一前一后,各自上了轿子,往端郡王府而去。
到了郡王府的书房,屏退下人,萧景珩亲自为沈昭沏了杯茶,递到他手中。
“今日朝堂之事,你如何看?”萧景珩坐下,开门见山。
沈昭捧着温热的茶杯,沉默片刻:“陛下……似乎对我的兵权有所忌惮。
”
“不止是忌惮。
”萧景珩神色凝重,“他是动了心思想要收回。
今日让御史发难,只是试探。
见我反对,暂时按下不表,但绝不会就此罢休。
”
沈昭皱眉:“为何?我沈家世代忠良,从未有过二心。
”
“功高盖主,历来是帝王心病。
”萧景珩叹了口气,“何况如今新朝初立,根基未稳,他急于收拢权力,自然容不得一个手握重兵、威望甚高的将军在外。
你沈家军在北境的影响力,太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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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默然。
萧景珩说的是事实。
他一心只想守好边关,护好百姓,从未想过这些弯弯绕绕,但现实却逼得他不得不去面对。
“那你刚才为何还要……”
“此消彼长。
”萧景珩看着他,“若我不替你说话,那些想要踩着你往上爬的人只会更加猖獗。
我必须表明态度,让他们知道动你,就是动我靖王府一脉。
这样也能让陛下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
沈昭心中一暖,又有些担忧:“可这样一来,陛下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