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点离婚滚蛋对谁都好,儿子我会帮你养,吃不吃得饱那就另说哈哈。
”
十岁左右的小孩心智已经成熟,母亲被欺辱打骂,每一句恶毒话每一个肮脏字眼,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时隔数十年,年轻警察再复述起那些话时,声音一点起伏都没有,他面无表情的好像在讲着别人的故事。
怀姣怔怔听着,被捏握住的掌心沁出点冰凉汗意,被身旁人用指腹揉去。
家里除了自己再没有亲人,连警察身份,都是冒名顶替了同镇的其他人。
“你知道吗,我根本就不是警察,身份是假的,名字也是假的。
”
“反正也没有退路了,与其行尸走肉一般活着,不如大胆一点,再痛快一些。
”
“夜色二十来岁那个年轻人,本来不用死的,错只错在,我遇到了你,又心软放过了你。
”
一个月前的那天晚上,他遇到一个从会所出来喝醉酒的小男生,对方青涩又漂亮,衣衫凌乱却严实扣着,端的是特殊场所里最受人喜欢的清纯男大学生打扮。
昏暗路灯下,身着连帽衫戴着口罩的年轻男人,隔着一条马路,远远盯着坐在便利店里,刚传送过来不久的怀姣。
“我一路跟着你,从夜色,走到明鑫小区外。
”
被发现实属意外,不过大差不差,怀姣弯下腰往车后看时,男人连躲都懒得躲一下。
“你跑的又快又急,好像吓得不轻。
”以至于跟在他后面的自己,在百无聊赖的跟踪下,难得产生了点面对猎物挣扎的怪异兴致。
“隔着一道门板,你背靠着滑坐在地板上,明明怕得要命,却因为猜到我可能在门外,一动不动的,连喘息声都不敢太用力。
”
怀姣想到第一晚被跟踪那个情景,哪怕到现在仍忍不住感到一阵后怕。
那种如跗骨之蛆,冰冷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