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二楼某个咖啡厅里,怀姣和那人临窗坐着。
画面清晰放大的那一刻,沈组长忽然开口道:“这人我见过,城西区派出所的小巡警,这两天来组里送过几次资料。
”
“怀姣认识他??”
未完话语下联想到的一个可能,让沈承遇与严殊猛然对视一眼。
安静半晌后,沈承遇才压着胸腔的那股气,沉声说道:“怀姣前几次报案的上门警察,你让人查一下。
”
沈组长猛皱了下眉,“什么?”
“他早就盯上怀姣了,明鑫小区的第一次报警……”
就是狩猎开始的信号。
……
怀姣从昏睡中悠悠转醒,眼前是落日余晖中,半明半暗的郊外废楼。
“睡醒了吗。
”有人扶着他的手弯轻声问道,几个小时的车程让怀姣脖子很酸,他缓慢转过头,发到自己正侧身靠在年轻警员肩膀上。
怀姣抿唇坐起。
身上束缚的绳索被割断,却未完全解开,白色的尼龙绳绕了几圈系在怀姣左手手腕上,另一端被小警员牵着。
半山坡泥土湿滑,路有点难走,如果不是前面有人拽着他,怀姣好几次都差点要滑下去。
手腕几经拽弄下微微泛红,小警察发现时皱了下眉,转身放缓脚步。
“三个小时之前,我面前有两条路可以走。
”
怀姣以为他说的两条路,是指公路岔口什么的,便没有回话只默默听着。
他此时并没有反抗的余地和机会,在对方没表现出任何想要伤害他的意图时,怀姣认为自己暂时都只要乖乖听话就行。
只年轻警察显然不那么想,他后退一步面对面握上怀姣的手腕,将他往身边带了带,道:“和我说说话吧怀姣,我想听你的声音。
”
冰冷指腹揉按在被绳索勒红的雪白腕骨上,怀姣忍着后退的想法,小声随他问道:“什么路?”
年轻警察听到他声音马上笑了下,露出唇角一点不太明显的尖尖虎牙。
朝怀姣道:“一条是暴露身份后,最后和你说两句话,然后逃到另一个城市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
“新城市没有人认识我,也没人抓得到我,我可以继续肆意妄为无视法律规则,做任何我想做的事。
”
怀姣愣了愣,听他接着道:“又或者,顺从本心,孤注一掷。
”
“只单单抓住一点时间,来换取片刻,和我想要的人独处的机会。
”
小警察长相阳光俊朗,看着很爱笑,单看面容的话,完全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