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闻炀不断亲吻着他的额头,说:“精神分裂是真的,但是出狱前就已经好了很多。
我出来的时候Siren就来问过我手里压得那批货,我才知道papa没有告诉他实情,就利用他,也利用了你和Saffaron的关系,顺势演了下去。
因为我知道只要我还活着,我一辈子都要顶着“希柯夫”的身份躲在阴影里。
”
“但是我不想这样,”他单手环住季苍兰,低又轻地说:“我希望能一直和你在一起,没有任何人阻挠地和你在一起。
”
季苍兰没有吭声,他继续说了下去:“但是没想到见到你之后还是失控了,不得已才去疗养院住了一个月。
本来这些事情都不想让你知道,但后面还是瞒不住,又觉得你可能会心软,才用那种方式告诉了你。
”
季苍兰找回了声音,颤了颤手,问:“所以船上的那些,都是你演给我看的?”
“不是,”闻炀争先恐后地出口,顿了顿,又说:“不全是,我其实也有点分不清了,就连你看到的那些记录,也都不全是我演给心理医生的。
papa当时说只要我配合治疗就能出来见你,我才开始吃药的,出来后不想让你知道药物过敏就停了一段时间,只要情绪激动就会犯病。
”
“但是我真的没有想骗你,也没有想过要报复你。
”
听到这句话时,季苍兰被圈在怀里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那是我最后一次做坏事,再也不会了,”闻炀单手捧上他后颈,低沉地说:“只是开枪的那个人必须是你。
如果我赌输了,那我只想死在你手上。
”
“我想避开心脏的,”季苍兰抽噎着,不再挣扎,只是一味地说着:“我觉得我避开了,但是我手抖了,我之前不会抖的……”
“没事的,”闻炀更加用力地拥抱他,“我没事了,心脏修复手术很成功,不会有事的。
”
他像一个为爱不顾一切的情种,就连死亡都可以原谅。
在冗长的拥抱中,季苍兰似乎是冷静了一些,下巴垫在他肩上,咽了口口水,才说:“我看到了你心理医生写的诊疗记录。
”
“我知道,”闻炀说,“他们跟我说你拿走了。
”
外面雨声小了下去,但还是没有停。
闻炀的手在他背后有一搭没一搭地安抚着,听到季苍兰轻声问:“你什么时候知道季涵是你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