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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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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承诺,没有深究他找人严密监管着自己的事情,但提了一项要求:他使用的手机和电脑闻炀都不能监控。

     他提出这个条件的时候,闻炀正动作优雅地坐在他对面切牛排。

    听完动作也没有停顿,耷着眼皮很专注地注视在牛排切面和刀叉的缝隙之间,仿佛不是在剖解一片三分熟的红肉,而是聚精会神地思考着下一笔要落于何处。

     等切完最后一块肉,微红的血水泊泊流光,才插了块肉进嘴里咀嚼起来。

     季苍兰就吃不了这么生的牛肉,觉得与其这样,还不如抱着牛生啃,看着他面不改色地吃进去,有点想吐,但为了接下来愉快融洽的相处,还是忍住了。

     一直到闻炀把那盘肉吃到最后一块,留在盘子里的时候,用银叉陷进肉里,反手推到他嘴边:“吃吗?” 季苍兰抿了嘴巴,闭着牙齿说话,很含混地说:“不要。

    ” “那怎么一直盯着我?”闻炀重新把肉放进嘴里,话头止住,食不言贯彻到底。

     季苍兰有点不知道要回答什么,看着自己盘子里反复煎炸过的肉排,觉得他们其实完全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除了共同孕育了一个孩子,再也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性格不同,成长经历更不会相符。

     闻炀虽然从小接受狼性教育,但又家境豪阔,即便他父亲怕他耽于玩乐逼迫他停止作画,但不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最起码都拿得出手,贵族礼仪也从始至终贯穿了血液。

    至少在季苍兰和他深入接触后的初期,都为他某些奢靡的习性暗暗咋舌过。

     而季苍兰自己就和他截然相反,除去和睦美满的童年,他几乎手头就没有富裕过,当初进警校一方面是因为父母的死,一方面则是因为可以吃国家饭,饭碗端的要比任何工作都牢靠。

     后面从警校毕业入选国际刑警,在B国的时候刨去和闻炀相处时被包装起来的样子,西方国家高昂的物价悬于颅顶。

    为了攒钱,他一直勉强维持在拮据的温饱线上,直到这几年才好了一些。

     他心情突然有点复杂,抬起头问了闻炀一个问题:“为什么是我?” 闻炀咽下最后一口肉,和他对视,缓缓拿了手边的餐帕在唇前沾了沾,随口问:“那又为什么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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