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炀侧躺在床上,垂了下巴就抵上他耳侧,闭着眼睛在黑暗中,低声问:“你是不是爱上别人了?”
“不要骗我,好吧,我相信你。
”
回答他的是耳边平稳绵长的呼吸,他似呢喃的声音:“我是个商人,看到喜欢的东西总会想得到它的代价,有时候活着的东西价格太高,死了,会稍微低一些。
”
“好冷……”季苍兰迷迷糊糊的梦里觉得有蚊子在叫,在怀抱里缩了缩身躯,把脸埋地更深。
闻炀淡声笑了一下,微微动了下头,嘴唇贴在发间吻了一下。
窗外,月色如铁。
蝉还是蝉,没有进化,因为天气太热,吱吱地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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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sir被追妻的时候belike:我要自以为是冷酷杀手的渣攻跪在地上唱征服
15
第二天季苍兰一睁眼就看到睡衣间露出的一片白花花的胸肌,本能地往后缩了缩脖子,头就开始痛。
鼻息烫得能喷出火来,没比晚上的时候降了多少度。
“醒了。
”闻炀睡觉很轻,几乎是耳边的呼吸声稍稍一变,就睁了眼,两个人对上视线。
吻就压了上来,在干涩的唇上稍纵即逝。
慵懒沙哑的声音压上耳侧,小声又浓情:“我也爱你。
”
季苍兰寻思哪里来的“也”字,但他病得没有力气演戏,有点不耐烦,但没有表现在脸上。
他昨天昏昏沉沉的时候勉强还有一点意识,知道吃了药,但应该不是退烧药。
“我要吃药,”他声音嘶哑,还卡着痰,咽唾沫都是痛的,几乎发不出什么声音,身上一直酸胀到眼窝,没有精力和他扯七话八,坐起来用气声问他:“你家有退烧药吗?”
闻炀的热情没有得到回应,脸上的阴翳一闪而过,很快回复。
先是看了他一眼,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