谟在昨天一整天里都明白他去了哪里,则更让他难以启齿了。
“是你先不要我了,还有资格来质问我吗?”
埃拉斯谟冷漠地越过单准,走了出去,单准听到门在身后关上,他高热的大脑有些运转不过来,转身想叫住对方解释,但护士和清洁工们已经进来了,收拾地板上的血迹。
看到单准呆呆站在那,一名护士赶紧走过来,把他带到床边重新扎针。
单准愣愣的,又看了看地板上正被清理的血迹,才想起来问。
“他开枪打伤了人,他会受罚吗?”
那护士抬头见他一脸仓惶,才确定他问了什么,摇了摇头,虽然语气冷淡,但还是透露出一丝怨气:“在这里,没人有资格惩罚学生。
何况,他都已经逼疯好几个男孩子了。
”
单准惊愕:“为什么?”
护士笑了:“我怎么会知道,你点滴挂完了叫我。
”
清洁工们迅速清扫了地面,那里看上去像是什么都没发生,关上门走了,留下单准一个人躺在病床上。
他想了想,掏出手机登录校内网,搜索埃拉斯谟的名字。
他们叫他校花,叫他自私的丘比特,因为他在入学一年后就把这所学校里最高傲难搞的几个男生追到后又甩了,甚至还有老师和他传出丑闻而被学校辞退。
单准看完了八卦,点滴也打完了,他看着针管把他的血吸回去了一截,愣愣地想,好他妈狗血啊
他抱着胳膊回到寝室了,在床上躺下来,还在想,好他妈狗血啊,但是我为什么有点难过……
也许是药效的关系,他恍惚着睡着了,还未退烧的大脑里全是碎片,他想起了自己隔着口罩,亲了埃拉斯谟满是冷汗的额头,想起了球场上,那个被他一直注视着的染血的背号9,想起了埃拉斯谟星空下的眼睛。
「小准,你知道吗?其实我啊……跟那条没有名字的狗,是一样的。
」
单准猛地醒过来,全身被汗湿透,摸了摸额头,烧退了。
他浑身虚脱地走到厨房想喝口水,感应灯亮起来,又突然熄灭,单准有气无力地呼唤开启,也没有反应,他找到手动开关的地方,却也按不了。
窗外吹来一阵风,把单准汗湿的背吹得一阵冰凉。
单准突然想起来,上次卢锐嚷嚷着见鬼,就是打不开灯。
而且……鬼到晚上好像会更厉害?
单准紧张地转过身,卢锐的那间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我不是叫你回来见我的吗?”
在晚上显得显眼一些的段悠幽幽地从门后出现了半个身子,怨念地看着单准。
单准从吧台边滑下去。
“对、对不起,我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