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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带人来,甚至连见鬼都忘记,我没想到你是那么脑袋空空的人。
”
卢锐的房间里,段悠抱着手,“踩”在窗边的高脚凳上,用那张总是带着微妙不屑的脸,斜睨着单准。
而单准迫于未知力量的淫威,莫名其妙地犯怯,很老实地双手贴着裤缝站直。
“抱歉,我的确是忘了……”
“不过正好,”段悠淡淡地看过来,“你跟那些人不一样,住这间房的人,看见我只会叫。
”
“你是说卢锐?”
“对,就那个从中央空调里给你下药的人。
”
单准惊讶道:“你看到了?”
“对,看到了,但又不关我事。
”
单准张了张嘴,又闭上,他并不知道应该怎么责备一个鬼没有见义勇为的品质。
“那么我来告诉你我的故事吧,”段悠将目光投向窗外,神情变得悠远,“从我有意识起……”
“又不关我事。
”
单准揣起兜来,这回换段悠尬住了,一阵沉默后,单准笑了,段悠的嘴角抽搐,抬起拳头遮住越来越控制不住的嘴角,也轻笑出声。
单准此时才有时间仔细观察段悠,黑色的短发,刘海有些长,快要遮住眼睛,黑眼睛,眼尾上挑,脸庞的鼻子的轮廓很清爽干净,不知道是鬼的体质还是本身的肤色,皮肤很白,当然看不出血色。
是属于那种单准看一眼就归类为好学生的长相,往往“好学生”在单准这种体育生眼里与“软蛋”等同,但段悠的眼神总是很骄傲的样子,倒将他偏柔和的五官衬得硬朗许多,也因此让单准这种靠兽类嗅觉活着的家伙并不愿怠慢的原因。
更重要的是,不管怎么看,这只鬼都是单准入校以来,遇到过的最有人味的家伙。
“这个学校应该不会再有超出我理解范畴的事了,告诉我吧,你怎么会变成鬼的,又怎么会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