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态度,因为像薛泽这种身份的公子哥,为了不被打扰,频繁换号码是常态。
接通的瞬间,安卿仿佛看到希望,赶紧把车开出主路停在辅路上。
第一通没接,第二通也没接。
安卿快要放弃,薛泽给她回了过来。
薛泽一开始以为她是为了她爸的事:“你爸的事儿我帮不上。
”
“我也没脸让您帮。
”安卿直奔主题,“时律被纪检委的带走了,很可能是被我爸给连累了。
”
“我没那么大能耐,被纪检委巡视组带走的人,只能听天由命。
”
“我给您打电话不是让您帮忙的,我是拿不定主意,想让您给指点下。
”
“问。
”
“我去纪检委检举陈强,是帮忙还是添乱?”
“蠢到家了。
”薛泽对她很失望,“跟在你老公身边那么久,就没跟着他学点?大院里长大的一点基本常识都没有?你就算是去检举陈强,你也见不到你爸跟你老公,为了防止你们串供,调查期间压根不会让你们碰面。
”
冲动之下最容易犯蠢,这句话是真一点都没错。
安卿很庆幸薛泽将她骂醒,“谢谢您。
”
“什么都不要做,老老实实待着,别再给你老公添乱。
”薛泽不忘提醒她:“今年五月份的那一刀还没让你长记性?非得再挨几刀让你老公为了救你搭上全家?”
真话往往都很难听,却能使人清醒。
薛泽挂断她电话前,很气愤的跟她说了句难听的话:“能力不足就得老老实实待着,你现在是时家的儿媳妇儿,你的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到时家,盛家那事儿还没让你认清时局?要不是你老公一次次的护着你跟你爸,你跟你爸能活到现在?”
安卿自认为足够清醒通透,听完薛泽这个旁观者的狠话,她才发现之前她是有多愚昧无知。
虽然熟知历史有很深的感悟,没有实际操练,终究是纸上谈兵;某些方面,她跟她爸一样:不听他人话,总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一意孤行。
回看这一路,她的每次一意孤行,换来的都是满身伤,还连累了时律。
……
夜里9点多,毫无困意的安卿坐在露台吹冷风。
她没回江城,留在了苏州。
向李连军打听到王昱住在金鸡湖畔的兰博基尼书苑酒店,安卿也过来了这里。
隔壁住的就是王昱,他嗓门高,只要他在露台吸烟打电话,安卿能清晰的听到他骂的那些狠话。
?
骂的都是时律。
“就是个傻逼!他要是不复婚哪能有这破事!明知是断头台,还上赶子往上送!纣王再他妈的贪恋女色也没他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