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口汤,云姨才反应过来安卿这会儿在“伺候”她,可是身为保姆,她又不敢问出来验证答案。
“我都28了,不是8岁。
”安卿看出来她心里藏着事,先把米饭盛好,“云姨你这么多年对我什么样,我心里都有数。
”
云姨被她这番话感动的再次湿了眼眶。
这次是安卿拿纸巾帮她擦的眼泪。
有些话问不问出来已经不重要,安卿的行动给了她答案。
8岁丧母,寄人篱下,看人脸色的生活过了2年,11岁云姨来了家里,安卿才得到想要的自由和温暖。
在她的心里,云姨早已不是什么保姆,是家人。
饭后送云姨回的是一楼她爸的卧室休息,安卿没有戳破最后那层窗户纸,把门悄声关上,进厨房洗刷碗筷。
?
时律是夜里近十点才回来的,季平也过来了。
云姨先问他俩吃饭没,得知还没吃,先去厨房准备饭菜。
客厅一番交谈,安卿得到些许的信息:纪检委那边的人给了她爸和时律这个市长一丝薄面,调查期间不会向外宣扬半个字,人被带去的是苏州,具体哪个地点,不能告诉他们。
不告知地点是出于保护,人只有在他们那儿,才不会有任何危险。
话点到为止,安卿也能听出来,这次来江城的不止纪检委的人,可能还有其他人。
要不是那些人来了江城,纪检委的人不会便衣上门。
吃过饭,时律叮嘱云姨:对外只说安委病了,有人问哪个医院,就说北京那边的。
至于安卿这个女儿,也不能再住在大院里。
时律:“回老宅先住着。
”
听出来是为了在这种关头不让任何人再用她这个女儿威胁她爸闭嘴,安卿没有多问,回去收拾好行李和生活用品。
回到时家老宅,躺在曾经的婚房床上,安卿有种做梦的不真实感。
用手掐下手背,疼醒后的她来到客厅,看到时律还在吸烟,沙发上是叠好的厚毛毯和枕头。
“快一点了,先睡吧。
”走到饮水机前,安卿接了杯水喝。
背对着时律站的,听到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她把头低下,“我不想在这种时候跟你撕破脸,撕破脸对我没任何好处。
”
脚步声停下,感觉时律就站在她一步之外。
安卿抬起头,面带讽笑:“你要是不想再管我们家的事儿可以提前告诉我。
”
“从北京回江城前,你说会踏踏实实的跟着我过日子。
”时律问:“跑去找宁致远?就是你所谓的踏实?”
“不然呢?”安卿回头:“难不成为了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