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家已经产生了分歧,有的是念及你爸的恩情想保下你,有的则是想拿你当做筹码,继续让你爸为他们卖命。
”
“谁敌谁友,你都还没分清,盲目的去洛杉矶,人生地不熟,去了等于自投罗网,给你爸增添负担。
”
安卿问:“是不是宁家那边想保下我?”
“你觉得宁致远那个小狼狗有那么大能力保你?”这次时律睁开了眼睛,看她的眼神格外嘲讽:“他要是能保你,车祸到现在,他至于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经他提醒,安卿才想起来,从昨天到现在,每天定时定点的给她发早安晚安的宁致远,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
“我要是你,就去北京。
”液体已经快见底,时律动手调节,先暂停,“去找温政。
”
他连头都没抬:“这帮人的手伸的再长,也不敢把手伸到北京那边去。
”
“谢谢你的建议。
”安卿真诚的向他道谢,没有继续留在这间卧室里。
因为多待一秒,她都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季平看到她出来了,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
安卿看向他对面正在配药的付医生:“付医生,快输完了,剩最后一瓶了,麻烦您给换一下吧。
”
付医生进去换药,她去了厨房热粥。
粥热好也是让季平端进去。
付医生配好药,季平跟着去拿药,两室一厅的公寓里,只剩下安卿和时律。
安卿也再没踏进过那间卧室。
半个多小时后,取来药的季平回来,安卿才托季平向里面的时律带个话:“帮我跟你们家少爷说一声,我走了。
”
这话季平听着不对劲,只说走了,也不说明天过不过来。
但是他又不好意思问,只能睁眼说瞎话:“我觉得嫂子您还不能走,家里那边还不知道律哥受伤的事儿,付医生被我说服了,先瞒着家里那边,我得回老宅那边露个面,要不嫂子您继续在这边守会儿?”
安卿听笑了:“我跟你家少爷早就离婚了,别再叫我嫂子了,叫我安卿就行。
”
“叫习惯了。
”季平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把药给放下,“那我先回去,有事您给我打电话。
”
“行,你先回吧。
”
季平恨不得马上离开,他又不能表现出来,走出去把门关上,他才在心里暗自说:律哥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剩下的看你的了,你要是还掉链子,月老来了也帮不了你。
……
季平走后,安卿开始按照说明书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