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好药接水,再次走进那间卧室,这次她没有关门,只有开着门她才能不窘迫。
时律接过水,把药全吃下。
安卿伸手接杯子,一个很随意的动作,随着那股茶香味再次扑面而来,时律平静的心再次燥起来,他还是问出了那个压了一下午的的问题:“那晚为什么没有推开我?”
窗户纸被捅破,一点尊严都不再给她留,她也没必要再装傻。
“一开始是推不开,后来是不想推。
”抬头微笑的与他对视,为了维持那点仅有的自尊心,安卿选择违心的说假话:“挺舒服的,反正又没进来,我什么损失都没有。
”
她又立刻岔开话题:“成年男女有点性需求我觉得挺正常的,没必要耿耿于怀的觉得谁对不起谁,都过去那么久了,别再旧事重提了,你已经找回了你的宋瑾,我也有了宁致远,那晚的事在我这儿早就翻篇了,要不是你今天突然想起来,我都给忘了。
”
时律没再信她,“说这话你不觉得自欺欺人?”
“那你要让我怎么说?”嘴角始终保持着微笑,她的眼眶中却已经含满嘲讽,“说我自己浪荡不堪,没经得住你的男色诱惑,明知道你喝醉了把我当成另外一个姑娘,还是不知廉耻的缠住你做那种下作的事?”
“我要听的是实话!不是你这样违心的羞辱你自己!”
“我就是浪荡!”安卿照旧嘴硬,因为比起那种实话,她宁愿她自己那晚是没经得住男色诱惑,“我寂寞空虚!表面上一本正经!背地里却离不开男人!”
“安卿你先给我冷静下来!”肩膀的伤口阵阵疼痛,却都没有他心口疼,时律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我只问你最后一句。
”
“你问。
”
“你跟宁致远,究竟有没有做过?”
“如果没做过,你觉得他会在这种关头专门回国来保护我?”骄傲的孔雀纵然失去尾巴,也不会允许自己当草鸡,她安卿绝不要任何施舍来的感情,“欠你一条命,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还给你。
”
“你觉得我要的是你的命?”
“我能还给你的只能是命。
”
话聊到这种地步,等于断掉了未来见面再当朋友的任何机会。
安卿宁可骄傲的断舍离,也绝不给她自己留半点机会,“还是那句话,祝你跟你的小瑾永结同心,白头到老,至于我安卿,无论未来是跟宁致远继续纠缠,还是跟温政复合,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只不过是我名义上的前夫,是救我一命的恩人,是恩人,不代表你有资格再对我的私生活指手画脚。
”
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