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纱照里,时律在洱海边牵住她的手漫步,将她搂在怀里,亲吻她的额头……
只看到第五张,安卿便退出页面,将文件删除,不忘清空垃圾箱。
因为她要将时律从她的生活中彻底清空,不再给她自己一点的念头。
不然每次涌起那种卑微的期望,她都觉得自己是个跳梁小丑。
**
进入三月,时局也进入最紧张的实况。
大院里少了些年轻的面孔,每天上课下课,往返于大院和学校之间,安卿也无心再去想些其他的。
周六的时候,宁致远突然给安卿发来消息,跟她说回江城了,问她晚上有没有时间,约个地儿吃饭。
想来想去,安卿还是觉得水杉林的红酒行私密性高,不会有人过去大做文章;毕竟背后的老板是薛泽这个京圈太子爷,一些人也不敢打那边的主意。
先去的茶馆点私房菜,宁致远还很诧异:“我一直以为这地儿只有茶,没想到还有私房菜。
”
安卿把菜单递给他:“我点的都是辣菜,你点些你喜欢吃的。
”
接过菜单,宁致远点了几个微辣的菜。
服务员开门离开包厢,安卿刚巧看到门外的时律和季平。
006868自暴自弃
时律走在前面,季平紧跟其后。
季平看到了安卿,与她目光相撞数几秒,立刻假装没看到的别过脸去。
进包厢坐下,没什么食欲的时律让服务员把菜单递给季平,由他来点菜。
刚从机场过来,在北京待了半个多月,料理完姑奶时翠琴的身后事,帮王家处理完一些棘手的事情,时律这个侄孙子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跟安卿刚办完离婚那天,在民政局的门口接到王昱打来的电话,姑奶撑不住了,让他们过去见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