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您应该去问时律。
”放下茶杯,安卿笑容释然,“他已经找到那姑娘了。
”
“那姑娘我也接触过,不是那种拎不清的性子,五年都熬过来了,哪差这几个月?”
“您这一句话暴露出了跟谁最亲。
”
听出来了,这是说他这个长辈偏向时律。
孟老失笑,“我要是真偏时律,当初压根不会给你俩牵线。
”
正是头脑发热的时候,不像过去那样理智,安卿也没细究孟老这番话。
是几个月后,安卿才发现,原来孟老早已给她暗示,是她身为局中人,被一些愤怒蒙蔽了双眼。
安卿没在孟家待太久,毕竟还有其他客人等着拜访。
走前孟老突然将她叫住,眉头深锁的跟她说:“卿卿你最通明史,应该知晓明朝的衰败是气数已尽,两百年下来积累了太多的弊病,才会在崇祯皇帝上位后全面爆发,历朝历代其实都是如此,一个王朝的衰败和毁灭,绝不单单只是皇帝昏庸,跟下面的人,各种体制制度,经济外部威胁,都有必不可少的关联。
”
“但是你会发现,明明先辈们给了那么多的例子,我们现代体制的一些人还是会重蹈覆辙的走上一些不归路,明知那条路一旦走上去再无法回头,却因为某种贪念,又或者经不住那高位上的诱惑,把自己给硬生生的送上了断头台。
”
大年初一,孟老不会无凭无故的跟她讲这些。
回大院的路上,安卿多次的恍惚,始终不理解为什么孟老要跟她说那番话。
最后她得出结论:孟老或许是暗示她时家是犯了一些原则性上的错误,才会难过这次危机。
以至于初七在民政局见到多日不见的时律,安卿有了片刻的犹豫:这婚,到底该不该离?
她总担心万一时家真出事,薛泽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