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姨你歇着就行,我知道时律住哪间屋。
”
笑着离开前厅,安卿脸上的笑容保持到湖边的茶室,透过落地窗看到时律面朝西湖孤寂的背影,再想到她爸说的那些话,思绪万千的走进去,与他肩并肩的望向落日远山。
她开口问:“魏叔他们都跟你聊了些什么?”
时律淡笑:“你估计不会喜欢听。
”
“不喜欢听的多了,我还不是听了这么多年?”
“你爸跟你聊了宁家?”
“这都能被你猜到。
”安卿笑他:“我怀疑你往我身上按窃听器了。
”
“你就穿了这一条裙子,我能把窃听器按你身上哪儿?”中午喝了酒,这会儿也是微醺状态,再加上被魏忠文那些老滑头没少挖坑,费了心思跟他们聊一下午,这会儿时律只想放空大脑,不想跟她绕来绕去的聊,“总不能往你体内植入个窃听芯片?”
安卿的脸瞬间红透了。
因为订婚夜那晚,他好几次都差点顶进来,每次都是刚到入口又停下……
立刻向边上靠,不与他离得太近。
时律却攥住她的手腕,把她一把给拽到怀里,宽阔的大手摁在她腰臀之间那块,不放过她眼神的半点变化:“真的决定了?要与宁致远试试?”
答案决定他们未来的相处是否会有暧昧和尴尬,她爸的那番话,已经说的很明白:看上时律,并不是只因为时家,更多是因为他秉性好,还长情。
但是若时家一旦出事,她就得必须断舍离,决不能有一丝犹豫。
她才是那个一直权衡利弊,为了保全身份不择手段的虚伪之人。
时律跟她并不一样。
于是安卿再次违心的说了那句:“我对他,真的挺有感觉,跟他在一起的相处也很轻松,说话可以不用一直过脑子,我已经很久都没有那么开心过了。
”
时律听后,缓缓将手收回,“开心就好。
”
……
也是自这天后。
安卿再没听时律过问过她与宁致远之间的事。
好像潜移默化中,接受了她与宁致远继续发展,人前照旧与她恩爱,当好她的“挡箭牌”,人后与她也再没有过任何逾越的举动。
一切的相处都恢复初见那会儿,恍若过去几个月里,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转眼11月,婚期定下:12月25号圣诞节。
婚帖连续往外发,不管是江北还是北京,当初来参加过订婚宴的那些贵客们,都收到了他们的结婚请柬。
此时的江城已入冬。
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