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致北的唇落在她的耳垂上,很轻很珍重地稳着她的耳垂,缱绻地说:“回来就好。
你?瘦了很多,要?赶紧多补一补。
想喝汤吗?就定你?之前很喜欢的那家。
”
方舒雁终于开口,礼貌而客气地说:“不用了。
”
谈致北连片刻的停顿都没?有,顺着她的话,流畅地继续往下聊:“是想和朋友一起聚一下?他?们早就说了等你?回来时要?给你?接风洗尘,那我现在就和他?们联系,你?想去哪里,让他?们这就都过?去。
”
方舒雁短暂地沉默,而后抬起手?臂,平静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先让我进去。
”她说,“我要?拿点东西?。
”
她的语气清淡温和,没?带什么情绪,但也?没?有什么厌恶。
谈致北在短暂的沉默过?后,终于放开她,却没?有远离她,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面,和她一起向前。
方舒雁也?没?管他?,进了方慧的卧室,拉出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
她放到行李箱里的东西?并不多,衣柜和屋里价值不菲的摆件几乎都没?有动,只往行李箱里放了两?本相册,几件一看就有些年头的廉价衣服,一沓大概是她学生时代获得的各种奖状,和方慧珍藏的一些过?去的小物件,连半个行李箱都没?装满。
她很快转出方慧的房间,又来到自己的卧室,同样并没?往行李箱放太多东西?,去衣帽间里打包了几件旧衣服,而后拉开柜子,从最深处拿出一个带密码锁的箱子。
她将箱子放到卧室套间的小几上,按动密码打开,转身?看向一直跟在她身?后的谈致北。
“坐。
”她简单地说。
谈致北坐下时,打量了箱子里的东西?一眼,无声?地皱了下眉。
“怎么把这些东西?都拿出来了?”他?问,朝方舒雁打趣地笑?笑?,“不都是你?最宝贝的东西?吗,赶快收好,不然出去吃饭你?都不放心。
”
箱子里放了几本房产证,还有一沓存单和存折,之前买过?的各种商业保险,还有一点放在家里的黄金和各种贵重家产的购买凭证。
从小穷怕了的人,对于资产和积蓄总有种超乎想象的执着。
方舒雁从来不舍得在自己身?上花钱,生活简朴到媒体经常拿出来打趣挖苦,赚到的钱除了给方慧治病之外,其?余的都攒了下来,妥善地收纳保管,对自己现在的好生活没?有任何安全感,只有攥到手?里的财产才能让她觉得安稳。
谈致北和她在一起多年,对于她的这种习惯当然早就清楚。
方舒雁在他?面前坐下,将存单和存折、黄金和房产证,逐一打开,摊在他?的面前,眸光平静。
“致北。
”她说,“我遇见你?时,是个生活窘困,只能靠在酒吧唱歌维持生计的小姑娘。
那时才十?九岁,还在上学,几乎没?有负担起生活的能力,更?别提为我妈妈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