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怎么都没见邓展鸣生拉硬cue你了。
”他说,“之前不是积极得很么,被打击狠了?”
方舒雁不以为意,将电影原片又拉到开头,决定再看一遍现在的剪辑版本,一心二用地随意回应,丝毫不介意抹黑一下自己:“不正常吗?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总是一腔热血地来贴我的冷脸,肯定早晚会烦的,及时止损也是合情合理。
”
电影的音画已经出来,方舒雁专注观看,等到先导的片头看完,才听见谈致北的声音响起,平静地说:“人要真这么容易动摇就好了。
”
方舒雁微怔,转过脸来看他。
“我找人问问。
”谈致北说,“没事的话最好,他识趣一点是好事。
”
方舒雁看着他,稍稍扬眉,语带惊奇:“你什么时候这么热心了?我以为你们关系很一般呢。
”
“非常一般,可以说根本不怎么待见。
”谈致北面色淡定地回答,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给谈时凯打电话,留给她弧线漂亮干净的侧脸。
“但好歹也能算是你现在还能数得上的唯一亲戚了。
”他平静地说,“之前算不上,同病相怜之后好像就勉强能算了。
幸福的人都是一样的刺眼,不幸的人也没必要太过互相为难,对吧。
”
方舒雁微怔,看着他,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话来,被他说得一时哑然。
谈致北好像总是有这样奇异的能力,永远是世界上最懂她的那个人,比方慧或是其他好友更明白她不曾宣之于口的心思,明亮的或是暗淡的,没有他无法感知,只有他想懂与不想懂。
谈致北的电话打得很快,短暂的交流后,挂断电话看向她,眉头微微拢起。
“他最近的公开活动少了很多。
”谈致北说,“展风那边竟然一点表示都没有,可能是公司那边出了点问题,又或是面对的问题公司也无能为力。
”
方舒雁先是惊讶,而后莫名心里一动,瞬息间想到了某种可能。
她不动声色地回身看向屏幕,面色没有任何变化,平淡地应了一声。
“那就没有办法了。
”她说,“展风都帮不上忙,我们也不可能有什么办法。
”
谈致北简单地应了一声,对她的结论似乎没什么异议。
“差不多。
”他说,“富贵在天,生死有命,自求多福吧。
”
方舒雁点点头,没对这个话题再发表什么意见,视线重新投向屏幕,观看成片,不再分神。
谈致北的视线在她身上短暂地停留了一下,很快移开,平常得一如既往。
.
再次见到邓展鸣,是在他的住处楼下。
隐秘性极好的小区,狗仔完全进不来。
方舒雁坐在旁边绿树与路灯掩映的长椅上,侧对着他们,稍稍转过脸,安静地围观着发生在面前的闹剧。
邓展鸣脸色极其难看,夹杂着蓬勃怒气和最近没休息好的憔悴,眼底满是血丝地看着面前的何振,深深呼吸,胸口起伏不定。
何振的面色倒是十分正常,甚至还带着些许混不吝的笑意,拦着儿子的去路,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