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了昨晚的事情,自然也想起了自己睡前的状态,浴袍半敞,俯身睡着。
今早起来却是平躺在床上,浴袍完好齐整地系在身上,一想即知是谁的手笔。
谈致北表情淡定,对此竟然连一丝迟疑停滞都没有,十分从容地点头承认。
“对,那么睡一晚上不太好,有可能照亮,就帮你整理了一下。
”他说,视线落到她身上,而后慢慢地,慢慢地,无声向下。
他若无其事地睁着眼睛,以异常平淡的语气,轻描淡写地说:“而且那个姿势也不怎么好,你本来就已经瘦到没什么肉了,再压太久就更……”
话没说完,就见方舒雁抄起一个东西就扔了过来。
谈致北本来已经稍稍侧身,打算躲开,但侧身的那一刻突然看清了被扔过来的是什么,于是硬是重新站回原位,任由被扔过来的东西砸到他的脸上,而后下落,被他抬手接住。
方舒雁看着他手里的,自己的内衣:“……”
算了。
方舒雁在这一刻,突然间诡异地重新恢复了平静,心平气和地抬起手,指向门口,颇有礼貌地问:“麻烦你先滚出去,让我冷静一下,可以吗?”
谈致北失笑,倒还算有眼色,见好就收,没有再继续刺激她,配合地点点头,说:“那你先冷静着,离下楼集合坐大巴去片场还有半个小时,冷静完抓紧时间把早饭吃了。
”
没再受到更大的刺激,方舒雁神色稍缓,终于找回了自己的从容冷静。
不过在发现谈致北走开时还拿着她的内衣,完全没有要放下的意思时,眼角还是忍不住抽了一下。
她不得不开口:“拿哪儿去?”
“洗一下。
”谈致北人已经走了出去,随口答她,“衣柜里有新的吧,那正好先洗出来。
”
方舒雁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套房的外间已经传出了水流声,她怔怔地坐在床上,茫然地放空了一会儿,苦苦思索究竟是从哪里开始跑偏,以至于让一个本该平平无奇的早上,变成了现在这样略显魔幻的样子。
最后得出的结论还是以后少喝酒。
方舒雁沉重地叹了口气,听着外面隐约的水声,突如其来地短暂微微恍神。
这样的举动好像太亲密,又好像太自然,让她无法控制地回想起过去的事。
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