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个算命的。
你总不能指望我根据你的面相对症下药吧?我对这方面没有研究,你要是不想答的话就去另请高明。
”
在和谈致北的数次接触中,温聆逐渐察觉到了和谈致北的正确相处方式就不能太顺着他说话,适当的不客气和直白的表达更有利于和他进行交流。
这显然是个讳疾忌医的病人,如果不是面临的情况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掌控范畴,他可能永远不会承认自己的问题。
温聆心里有数,这一次在和他的交流中,不动声色地改变了相处方式,效果不错。
谈致北果然不再继续饱含敌意地抬杠,沉默片刻,僵硬地一板一眼,有问有答。
“五岁开始。
”
这么早。
温聆动作微顿,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短暂怔忡遮掩过去,抬手将他面前的茶杯倒满。
“早发性噩梦,受过极大刺激的童年。
”她的动作愈发轻缓,语气也柔和下来,不带有刻意的诊疗意味,仿佛只是在和朋友进行交心的闲聊。
茶杯和茶壶都是当着他的面清洗消毒的,泡了壶安神的红茶,里面加了少量蜂蜜,热水冲泡过后,满屋子都充盈着温暖甜蜜的气息,让人的情绪无意识地放松镇静。
倒茶时潺潺的水流声响持续了一会儿,温聆将茶壶放下,拿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满足地眯起眼睛。
再开口时,闲聊般地轻声问:“在你五岁那年,发生了什么事?”
谈致北手捧着暖融融的蜂蜜红茶,眼神有片刻放空。
温聆没有催促,自顾自地喝茶,过了很久,才听见谈致北平静开口,仿佛在陈述一件别人的事情,事不关己,语气淡漠。
“我妈妈在那一年持刀砍向她的丈夫,用自己的方式给予他应有的惩罚。
那之后她受到的刺激过重,精神失常,带着我回到外祖家。
在那一年,她第一次试图给她自己和我喂食过量的安眠药,想要带着我一起去死。
”
温聆稍稍一惊。
她之前给谈致北做过一些业内通行的心理测试,对他的心理状况心中有数,清楚能造成他现在这么严重的情况,必定承受过极其严重的精神创伤。
但是有所预料和亲耳听到是两回事,她是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