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成?”黎晓十分惊讶。
该说他是自信,还是自负呢?
如果季扶倾要去参加考试,黎晓肯定信他。
可他是去参加学生会选举,对手还是那个阴招迭出的邱柏杨,鬼知道邱柏杨会不会暗地里又给他使绊子下钉子。
“季扶倾,”黎晓一本正经地教育他,“老人常说,话不能说太满,事不能做太绝。
”
“哪个老人说的?”季扶倾问,“圣诞老人么?”
“不是圣诞老人!我哪儿知道是哪个老人说的,反正说得有道理。
”
季扶倾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又逗她:“以后等我老了,也天天瞎说,专门骗你这种小姑娘。
”
黎晓气得往他胳膊上砸了一拳,想想还不解恨,又往他胸口上捶。
不料却被他一把握住拳头,连人一起拽进怀里。
这是某个上课日的晚间,空气很冷,路灯的影子被凉风吹得瑟瑟晃动。
黎晓趔趄着撞进季扶倾温暖的怀抱中。
她抬起头来,对上他坚定又深邃的眼睛。
他唇间漾开一丝淡笑,说:“你说的应该是老子。
《道德经》中有一句话,叫‘持而盈之,不如其已’。
”
黎晓困惑地眨了眨眼睛,问:“什么意思?”
“就是你刚刚说的那个意思。
”
“……季扶倾,你懂得好多哦。
”
“彼此彼此。
”
季扶倾半拢着她的身躯,为她抵御萧萧的北风。
然后他伸出手,替她撩开一缕不太乖的长发。
“黎晓,我对你才这样。
”
“嗯?”
“在别人面前,我很谦虚的。
”
他的骄傲放纵、年少轻狂,只对她毫无保留。
黎晓盈盈的眼睛望着他,微微蹙眉,佯作生气道:“你的意思是,你只在我一个人面前吹牛说大话?”
季扶倾微微笑着,对她说:“不是吹牛说大话,是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谁说你没骗过我了?”黎晓伸出手指头罗列着他的“罪状”,“骗我说你没有吃别人的醋,还骗我说你不喜欢”
话没说完,季扶倾一把将她的手握住:“善意的谎言,不算骗。
”
黎晓:“……”
他这歪理怎么一套一套的?
季扶倾郑重